過這小子樂在其中。
洗手間裡動靜越來越大,夾雜劇烈撞擊後的悶哼聲。
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底的黃養神裝作倖災樂禍道:“聽聲音就知道那胖子傷的不輕,等下你一個人扛不動可別求我幫你。再說了男女授受不親,你找誰不好,非要找個胖子親密接觸,那還不如找我,你別看我不高大不威猛身材也不魁梧,但你仔細瞧瞧,我勝在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啊,而且身體每個零配件都齊全,效能優越,用過一次後就沒有誰說不滿意。看在我們有緣千里來相會並且你像我初戀的份上,我給你打八折,考慮一下。”
肖桃花強忍住抽如唐僧一般嘰嘰歪歪的黃養神一大嘴巴的強烈衝動,深呼吸一口,重新閉目養神。
洗手間門猛然拉開,黃養神趕緊收斂玩世不恭神態,趕緊把手錶和外套遞給笑容玩味的陳浮生,那穿衣服的姿態像極了古代玩弄了某位良家少婦或者黃花閨女後的衙內紈絝,糟蹋完人後便拍拍屁股走人,而黃養神則是那個助紂為虐的狗腿子,走之前不忘朝肖桃花拋一個媚眼。
把肖桃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如果不是擔心王阿蒙,非抽黃養神不可。
“媽拉個巴子的,不是黑虎掏心就是猴子偷桃,老子是一脈單傳,你丫無恥也就罷了,就不會下手輕點?!”
罵罵咧咧的王阿蒙鼻青臉腫地走出洗手間,衣衫不整,也的確符合被“玩弄”後的姿態模樣,手裡還死攥著黃瓜柄不肯鬆手,望著瞠目結舌的肖桃花,那張苦瓜臉突然露出一個太陽從西邊起來的笑臉,道:“不過跟一個比我還不要臉的王八蛋打架,打得這麼舒坦,就一個字,爽!”
第七十章 大才,大材
被王阿蒙胡攪蠻纏一鬧,局外人的嘉賓大多都成了丈二和尚,面面相覷,卻理不出個頭緒,又不好找知情者打破沙鍋問到底,只能作罷,不過這場慈善晚宴最後一場拍賣因為一幅草書跌宕起伏,也算長眼,不虛此行,記下了錢老書記義子陳浮生的深厚底蘊,也記下了陳圓殊這一群女人的出手豪放,尤其是陳春雷老爺子的閨女,竟然力壓吳煌一截,有心人都開始揣測錢陳兩家是不是用這種方式傳達某種訊號,而吳煌的錦上添花也讓人重新估量陳浮生,假設吳陳錢三家真因為三代繼承人的默契而結成同盟,那實在是無法想象的政壇地震。
“只是個玩笑?”齊東吳起身離場的時候自言自語道。
“搗亂的是真搗亂,只不過被找茬的人不想擴大沖突,就四兩撥千斤轉移了視線。”看似純真簡單不諳世事的童心輕聲道。
“有點意思。”就氣場而言遠比童心高出數個境界的齊東吳竟也彷彿沒有絲毫質疑她的意思,自然而然就認可她的判斷,兩人手挽手與眾人一起走出大廳,齊東吳望著前方不遠處的單身美女周驚蟄,詢問道:“我怎麼覺著這個陳浮生看起來有點眼熟。”
“不奇怪,他是我們校友,跟我同窗六年,你高二那會兒頂替胡老師給我們班上數學課,他是唯一能在黑板上解析出你所有考題的學生,他要不是被語文和英語拖累得夠嗆,說不定真能考上哈工大。”童心心平氣和道,“我們初中英語老師口語一塌糊塗,所以教出來的學生聽力都一塌糊塗,更別談什麼口語,他勉勉強強考上縣重點中學,結果只能做墊底的鳳尾,老師不待見他的孤僻固執,同學不喜歡他的鄉下人狡黠,高中三年,荒廢了。”
“我只是有些眼熟,不知道這些。”齊東吳微笑道。
“你那時候光芒萬丈,跟現在一樣目中無人,連老師都瞧不順眼,他哪能入你法眼。”童心感慨道。
“那他怎麼到了南京就大放光彩了?”齊東吳扶了一下眼鏡,一隻山村野雞二十年不曾鳴叫結果一鳴驚人的機率是多大?按照齊東吳的理解是無限接近於零。
“誰知道呢。”
童心挽緊齊東吳的手臂平靜道,“也許南京是他的福地吧。樹挪死,人挪活,命這東西,我們凡夫俗子不好妄自揣度的。”
齊東吳與童心只是南京這座城市的匆匆過客,錢子項黃丹青和陳春雷一夥人卻是紮根南京半輩子的老人,加上身邊差不多歲數的官場狐狸或者青天式人物,無比惹眼,錢子項故意與陳春雷一同走出金陵飯店,還邀請陳春雷有空一起喝茶下象棋,陳春雷也沒拒絕,一天沒有在棋盤上殺敗過錢子項,他就一天不好說殺遍省委大樓無敵手。人流中與陳浮生走得較近的角色,例如青禾企劃部的瀋海和集團副總朱振華和瑪索酒吧老闆江亞樓都頗為自豪,談起陳浮生都以稱兄道弟的哥們自居,身價倍增,今晚錢老書記義子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