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都沒有。本身能在酒吧裡透過刀功測試的人就很少,偶爾有透過的,要不就是作案時間不符合,要不就是不具備作案環境……”
“等等。”曾日華打斷了對方的話,“我覺得這個地方有點問題呢!你為什麼一定要找刀功非常精湛的物件?即使那些肉片非常薄,難道不可能是用切肉機一類的工具製作出來的嗎?”
“用切肉機的話,就不太符合作案者的心理描述。”說這句話的卻是慕劍雲。
“哦?”曾日華飛了飛眉毛,做出願聞其詳的表情。
“因為把死者的屍體切成肉片,這本來就是一種變態的行為。兇手一定是在殘害屍體的過程中享受到了某種快感,所以才會實施這樣的行為。如果使用切肉機的話,他所得到的快感就大大的降低了。”
“你的意思是,單單把屍體做成肉片對兇手是沒什麼意義的?他要的就是親自動手去切的那個過程?”
慕劍雲點點頭:“沒錯。”
“這……這真是……”曾日華咧著嘴憋了半天,擠出幾個詞來,“畜生……不,應該是魔鬼!”
“其實未必需要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分析也能排除使用切肉機的可能性。”黃傑遠此刻又接著說道,“因為用了切肉機的話,所有肉片的厚度應該都是均勻的。但是現場找到的死者遺塊卻不是這樣。那些肉片有薄有厚,一看就是由人手工切成的。”
“是這樣啊?”曾日華一邊嘀咕著,一邊從資料裡翻出一張堆滿肉片的照片,湊在鼻子前面細細端詳。坐在他身邊的慕劍雲原本一直關注著前者的舉動,此刻連忙把目光轉移開去,不願去接觸那些血腥的畫面。
“確實如此呢。”片刻之後,曾日華把照片放回到桌上,帶著些悻悻的語氣說道。
羅飛很久沒說話了,但他一直在關注著曾日華等人的討論。此刻他又探過身去,把曾日華丟下的照片撿過來,看了片刻之後,他的目光凜了凜,似乎有了些想法。
“你們的思路或許都是對的。”他依次看了看慕劍雲和黃日華,“但結論卻未必正確。”
“嗯?”慕黃二人同時用困惑的目光回視著羅飛。
卻聽羅飛又繼續說道:“如果他只是用切肉機切了部分的肉片,其他的都是用手切的呢?然後把兩部分攙在一起,也能造成厚薄不均的感覺吧?”
黃傑遠愣了一下,反問:“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又用手又用切肉機的,從他行為的目的性上來說,本身就無法統一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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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切是為了滿足他某種變態的慾望,用切肉機則是為了造成一種混淆的效果。”羅飛晃了晃手中的照片,“我仔細看了,現場的肉片裡只有一小部分切得很薄,所以我就產生了這樣的猜測。”
“是的,的確是這樣。真正很薄的肉片並不多……”黃傑遠不用看照片,所有的場景和細節早已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腦海裡,“其他的肉片,普通人想要切出來也並不是很難。嗯,只要是經常做飯的家庭主婦,應該都能做到。”
“但是那一小部分很薄的肉片,已經可以引導警方的思維,讓警方覺得:兇手一定是個刀功非常細緻精湛的人——進而會對這個人的職業範圍進行初步的劃定。”
羅飛的語意已經非常明顯,黃傑遠愕然道:“你是說,那個傢伙在殘害屍體發洩慾望的時候,故意用切肉機處理了一部分的肉塊,目的就是要讓警方做出錯誤的判斷?”
“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性。”羅飛保持著嚴謹的措辭,“因為這些肉片的切割水準存在著明顯的差異……”
黃傑遠卻難以甘心:“這也許和兇犯作案時的心情有關吧。有的時候壓力大,水平就發揮的差一點;或者說每次剛開始的時候做得很細心,漸漸的就會失去耐心,動作越來越粗糙呢?”
“這也是合理的猜測。”羅飛先是點點頭,然後又從另一個角度分析道,“不過十年前警方就鎖定了醫生、屠夫等相關人群進行了重點排查,此後你又數年如一日地佈下了精心設計的陷阱,而這些工作卻沒有任何收穫。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是否應該改變一下思路——或許當初在第一步劃定偵查範圍的時候便已經出現了偏差?”
黃傑遠沉默了。確實,既然存在著不同的可能性,那麼把“用刀技巧”作為甄別兇犯的標竿顯然是不合適的。良久之後,他才苦笑著自嘆道:“難道我從一開始就錯了嗎?”
“至少從現在看來,我們應該把搜尋的範圍在擴大一些,不僅僅是醫生、屠夫、廚師這些特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