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不起?”她激他,用他的驕傲與自尊。
他臉上的線條依然繃得緊,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是身上的氣息已然不同,說明著他的在意。
“皇甫曜,我說了不會愛你,永遠都不會愛你,所以你不必這樣。”喬可遇繼續刺激著他,這句其實沒經大腦就衝口出來,。
她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吱——!
車身搖晃的同時,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響劃過耳膜。喬可遇的身子差點被甩到擋風玻璃上,幸好她下意識地抓住了車門扶手。
皇甫曜的身子也前傾了下,挺直的背脊摔回椅背上又彈回來。他仍維持著握方向盤的姿勢,卻臉色陰鷙,渾身散發出狂狷的氣息,那樣子可怕的滲人。
那一刻,沒有人知道他心裡的感覺。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才傳來他的聲音:“喬可遇,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喬可遇見過皇甫曜發火,也見過他的陰狠,卻從沒見過他這樣子。不止是可怕,似乎也帶著濃濃的孤寂,彷彿孤寂了幾個世紀那麼久。
有那一瞬間,她被那股孤寂震懾住。所以她掀了掀唇,卻發現咽喉裡就像被塞顆雞蛋,一動便發澀發疼,卻擠不出任何聲音。
但是他接下來的話,卻又讓喬可遇徹底清醒過來。他說:“喬可遇,你忘了,你從來都沒有說不的權力。”
說這話的時候,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死死攥緊著,彷彿是在壓抑即將噴發的情緒,亦或是心痛。
不愛?
沒有關糸,反正她從來也沒有愛過自己!
喬可遇不曾反駁,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車子引擎已經發動。
皇甫曜眼底染著嗜血的因子,通往機場的路又都是直路,他一路猛踩油門,跑車便如離弦的箭般飆出去。
極飛的車速讓人看不清前面的景象就已經被甩在車尾後,喬可遇還沒有糸上安全帶,已經沒空斥責他的瘋狂,只顧著平衡被甩得左右搖晃的身體。
車子就這樣一路不要命地駛回市區,然後又是陣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響,銀色的柯尼賽格沒有任何懸念地停在了瞰園樓下。
喬可遇本來就不舒服,這會兒只能虛脫的趴在椅被上,手捂著嘴巴,強壓著胃裡的翻江倒海。還沒有緩過這個勁,副駕駛座的門已經被皇甫曜拉開,她的身子騰空,被皇甫曜抗上肩頭。
“皇甫曜,你這個瘋子,瘋子。”她拿手捶打著他叫罵,但是仍阻止不了他的腳步,直接摔進了公寓客廳的沙發裡。
當時蘭嫂正在客廳打掃,門突然被開啟,然後看到皇甫曜抗著個女人進來,眼睛睜大。
喬可遇從沙發上爬起來便要起身,皇甫曜直接抓著她的腕子,將人直接壓回去。然後對蘭嫂說:“楞著做什麼,去把門關了。”
蘭嫂看到喬可遇的面容時,還沒有回過神來。被皇甫曜這麼一喝斥,便急急跑過去關門。
喬可遇被皇甫曜死死壓制住,他的半個身子也幾乎都壓著她,兩人的臉貼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得到。
喬可遇別過眼睛拒絕與他對望,知道現在是逃不出去了,情緒也控制了一些,只冷聲說:“你先放開。”
皇甫曜這才放開一點點放開她,身子慢慢直起。兩人身子離開的一剎那,喬可遇已經迫不及待地坐起來,身子往後縮去。
拉開距離的身子,讓他的懷抱突然空落,皇甫曜垂眸直起了身子。然後才看向站在門口,有些侷促的不安的蘭嫂,說:“晚上做些她喜歡吃的東西。”
“噯,好的。”蘭嫂趕忙應了,快步走到廚房去。
喬可遇這時驟然站起身,只是剛才在機場暈倒,又經過這一路的折騰,這會兒起力過猛頭又一陣暈眩,差點一頭又栽下去。
“小喬兒。”皇甫曜扶住她的胳膊。
喬可遇卻不領情,自己站穩後冷冷拂開他的手掌,威脅:“皇甫曜,你最好放我走,不然我會報警。”
“報吧,頂多他們會以為我們男女朋友吵架,不信你就試試。”皇甫曜給她遞上手機。
喬可遇看著那部手機,知道他有這樣的本事。眼底竄起火焰,啪地一聲打過去。手機從他的掌心滑落,掉落到地上。
喬可遇已經轉身,不想看到他那副仗勢欺人的嘴臉,便哐地摔上了臥室的門,然後將背無力地倚在門板上。
她躲了兩個多月,吃了兩個多月的苦,還弄得差一點兒失去孩子,卻仍然逃不過他的掌心。
今天,只差那麼一點兒。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