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早已成聖多年,不管是境界或者還是別的什麼,都是世間最頂級的,所以等待對於他來說,不算是什麼大事。
他一直看著靈山,神情平淡,但眼裡有無數的生滅。
……
……
趙聖來了靈山。
他不是從雲裡來的,因為雲裡有很多人,很多境界和他相當的人,從雲上面走,一定會被人發現,所以他只能從雲下面走,從靈山腳下登山。
靈山沒有護山大陣,因為最強的手段在山頂,只有些巡山的僧侶,這些僧侶只能發現境界不算是太高的修士,像是趙聖這樣的人物,沒有人會知道他已經來了靈山,所以他這一路,走得異常簡單,就這樣,他聽著佛音,來到了大雄寶殿前,來到了那佛陀塑像前,來到了慧稠僧身前。
慧稠僧是這個世間最老的人之一,雲端諸聖沒有一個人比得上,趙聖也不算老,所以兩個人看起來便像是兩個輩分的人一樣。
趙聖穿了一身青色道袍,那張臉有些歲月的痕跡,但是留下的都是強大。
慧稠僧就是個老人。
“我知道慧稠聖人知道了一切。”
趙聖第一句話說得實在平淡,只是在陳述一件事而已。
慧稠僧點頭,示意他也知道了。
趙聖說道:“我還是想問問慧稠聖人,可否借出它?”
趙聖是來借東西的,之前他和慧思談的那些事情,也都是為了那東西,沒有那件東西,他全然不是葉聖的敵手,只有擁有了他,或許才能穩操勝卷。
慧稠僧平淡道:“你知道的,那東西向來不離開靈山。”
趙聖提醒道:“所以我將戰場選在了靈山,不會遠行。”
慧稠僧還是搖頭道:“即便如此,老僧也不想捲入道門爭鬥中,佛教在佛土待了這麼好些年,已經安穩下來,不想再做些什麼了,即便要做,也只能是萬無一失才可。”
“所以聖人也拒絕了劍士。”
趙聖沒有動怒,只是平心靜氣。
慧稠僧搖頭道:“並非如此,從沒有人來靈山和老僧說事,朝劍仙落劍不少,但不曾有劍落到靈山。”
趙聖問道:“聖人不借那燈籠,不怕今日我們聯手來搶?”
說到這裡,趙聖總算是已經點破,他要的就是那盞燈籠,只要有了那盞燈籠,葉聖定然只能落敗。
而云端為什麼來了這麼多人,便是想看看能不能趁亂奪走那盞燈籠。
畢竟世間法器茫茫多,卻是沒有一件東西及得上這燈籠。
即便是朝青秋的那柄仙劍要拿來換,也換不走。
慧稠僧看事情都看得十分清楚,雲端上那些聖人是打得什麼主意,他其實清楚得很。
沒有人對長生不動心。
“老僧其實不願多說,但實際上即便是拿了它,長生仍舊在遠處。”
趙聖漠然道:“我不要長生,我只要它,用它能夠打敗葉修靜便可。”
慧稠僧不說話,現在趙聖什麼都聽不進去,他說再多都沒有意義,所以只能讓趙聖自己放棄。
趙聖問道:“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都不行?”
慧稠僧蹙眉,看著那佛陀,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佛渡有緣人,就連當年朝劍仙來到靈山,都未能見它,趙聖若是覺得自己是有緣人,便去試試。”
趙聖問道:“在哪裡?”
慧稠僧至指了個地方。
慧思僧人已經在遠處等了許久,他看著趙聖,雙手合十,這才領著趙聖朝著遠處的一間禪房去。
一路上這兩位滄海修士都沒有說話。
直到來到那禪房之前,慧思僧這才說道:“世間之事,自有緣法,強求不得。”
趙聖沒有理會他,只是推門而入。,
禪房裡的佈置簡單,只有一塊布幔而已,那頭是一邊,這頭便是一邊。
那是一道簾子。
趙聖走進來之後,便已經感受到了那種不同尋常的氣息,那是世間所有法器都無法比擬的,十分玄妙,讓他這位滄海聖人,都有些心神激盪。
他默默想著慧稠僧整日面對那燈籠,怪不得能夠對長生這兩個字,瞭解的十分透徹。
想著這件事,趙聖嘗試著向裡面走去。
李扶搖吃了好些沉斜山的丹藥,臉色變得好了不少,但是還是一樣的面如白紙,看著便十分悽慘。
禪子拿了兩顆靈山的金丹給李扶搖,算是答謝之前在霧山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