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總是這麼關心她呢?你對她的關心似乎都不像一個哥哥的了。”月媚曾經向林顧堯求親被拒絕以後,問過他這個問題。
“當然,我一直覺得我是她爹。”林顧堯一句隨意的玩笑話,卻又透盡了多少無奈。因為林將軍常年征戰在外,他自小就是這個家裡最大的主子,自然要比其他人更加早熟,他這個哥哥肩負了爹,娘,哥的三重使命,能像其他普通人家的哥哥一樣嘛。
“她出生就沒了娘,她娘不足月子就產下了她。如果不是因為我當時太調皮的話,她娘興許也不會早產,更不會死,而她的身體也至於那麼差。”林顧堯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是少有的自責。
那是月媚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的表情。
世人都說將軍府一家都沒一個正常人,其實外表癲狂內心又何嘗不是千瘡百孔?
“所以,你一直想要彌補她是嗎?”
林顧堯明媚一笑:“我覺得這世上沒有人能比我更好得照顧她,所以我不希望她嫁給別人。”
“但你有朝一日總會娶妻生子,擁有自己的家和人生。”
“我從沒想過。”
“就算你沒想過,她也會嫁給別人的。”
“除非我能確保那個人比我對她還好,否則,管他是誰,我也不會讓她嫁的。”
“那太子呢?”
“白宴啊?他們兩沒戲,我妹妹純粹單相思而已……”
也不知道如果現在林顧堯看到白宴和林憶來兩人的相處狀態,如今又會作何感想。所以,如此妹控的一個人,月媚根本不相信林顧堯會就這樣放任林憶來不管。
林憶來受傷,他沒有出現。
林憶來來到江北,他還是沒有出現。
也許,只有林憶來死,他就會出現了吧?
“郡主,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婢女思妍聽到她的話驚了一下。
月媚『揉』了『揉』太陽『穴』:“不然還能有什麼辦法找到林顧堯嗎?”
“可是,林憶來要真死了的話,別說林將軍了,白宴王爺也不會就此罷休的吧。”
“不是要她真死。至少讓人覺得她死了呢?”
“我覺得這個嘗試不好。白宴王爺都已經在書院裡宣佈過,林憶來是他喜歡的人了,這明擺著就是宣佈他罩著呢,你要對林憶來出手,會惹出很大的麻煩的。”思妍心驚肉跳的急忙勸阻,就算白宴現在淪落到被下令不準回朝的地步,但誰心裡都明白,只要他一句話,皇帝不照樣會讓他回去。
整個皇宮裡,除了白宴,皇帝寵過誰?
為了白宴他可以隨便廢除自己的皇后,得罪白宴,那很有可能遭來更大的禍端呢。
月媚當然清楚思妍的顧慮,可是……“難道你要我一直坐以待斃嘛。”
“現在林將軍不是也在找他的下落嘛,再等等呢?”
“我等不了了。”月媚搖頭,“在等下去我怕我會瘋掉。”
思妍張了張口,本來還想再勸,可是,她是每天陪在月媚身邊的人,雖然心裡看林顧堯特別不爽,但是她很清楚月媚為了林顧堯和家裡進行的抗爭有多難。
留在這裡本就是一場博弈,月媚總不可能永遠這樣無止境的等下去。
“那不然我們就先試試吧?”思妍想了想,艱難地開口說道。
月媚看到她鬆口,難得笑了起來,“聽說校園祭開始了,我們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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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祭因為貫穿了書院到市集,整條街的小販們每年都會為了校園祭而讓路。畢竟,這可是大型交易會現場,很多商家也指望著校園祭大賺一筆。所以,這也是難得能看到的比趕集還熱鬧的景象。
而佔據書院到市集接壤最有利位置的地方,正是武毅他們的鋪位。
有好多人因為知道這是白宴的地盤,所以慕名而來的粉絲們在他們周圍都站了好幾圈,總有人跑來問白宴在哪兒。
武毅聽見這個就來氣,他也他孃的想知道白宴在哪兒,從報名開始到現在,他就沒有出現過!
他們現在人手有限,而白宴又非得浮誇的包了一個最大的鋪位,要不是校園祭的規定不可以外聘其他人,再加上這麼多人看著,他早就想找幫工了。
整那麼大一個攤子,不知道要收拾要裝扮的啊?不知道很累人啊。
墨林書院簡直毒『性』劇烈,好好的世家貴族子弟,為什麼一個個都得幹下人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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