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逃命去了。結果,全寺幾百僧眾一夜之間全變成了起屍。幸虧他們衝不出廟門,只是在廟內橫衝直撞,鬧得天翻地覆。
後來,一位法力無邊的隱士發現了那不可收拾的場面,他身披袈裟,手拿法器,口唸咒語,單身一人來到廟前,開啟寺門跳起神舞,邊舞邊朝前緩緩而行,眾起屍也在他後面邊舞邊緊緊跟上。他們漸漸來到一條河邊,隱士將眾起屍領上木橋,然後脫下袈裟拋到河裡,於是,起屍們紛紛跟著袈裟跳入河心再也沒有起來。
無論是現實還是傳奇,這無疑給藏民族的心靈之上鑄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為了預防可怕的起屍衝入,根據起屍不能彎腰的特點,專門設計和修建了那種矮門的房屋,是給起屍設定的障礙物。當然,在那些古老的年代,這種防範起屍的措施僅僅在藏南和藏東那些有房子居住的地區使用,而在藏北廣大地區,尤其居住在可可西里邊沿地帶的牧人們,則無法採用這種防範措施,牧人也常常提心吊膽地過曰子。
聞名於世的可可西里地區因高寒缺氧缺乏水草,居住在這一地區的牧人們,由於環境所迫,只能到處遊蕩,逐水草而居,三天兩頭搬一次家,終年處於遊牧狀態。那裡的人們生前沒有穩定的居點,死後也沒固定的天葬臺。同時,在這些地區無寺也無僧,更談不上搞那些繁雜的葬禮儀式,人們普遍實行野葬和棄葬。野葬就是人死後,將其遺體脫光丟在野外,死在哪方,丟在哪方。棄葬便是指人死以後,活著的家人拔帳搬走了之,將死者棄在舊址上。凡採用這種葬法一般一脫衣,他生前蓋何衣物原封不動地蓋在死者身上,看上去,象一個活人睡覺似的。
這種遊牧部落的葬俗更容易造成起屍。雖然他們無法建造矮門來抵擋起屍,但人們也同樣在別無它法的情況下,採取一些相應的措施。比如,將屍體尤其發現有起屍徵兆的屍體丟於野外時,用一根繩索拴在天然的石樁或大石塊上,以此避免起屍跑去害人。
1967年初春的一天,加爾布老太終於結束了苦難的人生,靜靜地躺在了那頂只能容納她自己一人的破爛小帳內。儘管此地屬縣城的腹心地帶,不同邊遠地區,她可以由清脆的法鈴聲送上通往生命之宿的路,但因她單身一人,所以無法享受那種人生最後應得的待遇。安多瑪寺的一位高僧和本部天葬師——達爾洛出於憐憫前去為她誦經,並送去天葬。
他們來到她身邊,可憐的老太半個臉露在領外,緊閉雙目,半張乾裂的嘴,枯瘦的身軀佔滿了帳內所有空間,無奈誦經和天葬師只好借用牧主家的一角誦經。高僧一邊唸經一邊不安地讓天葬師過去看看老太遺體。
當天葬師過去看時,發現老太的頭全部露在領外,第二次去看時,老太已經睜目斜坐起來了,她膚色發黑,鼻子兩側的血管膨脹成手指粗。他迅速將此情景告訴了高僧。高僧立即吹起人骨頭號做法,運用密宗法術破血,不一會,見她鼻孔中流出鮮血,接著倒下去恢復了本來的平靜。可見她屬“血起”類。也不知何故?當他們將老太遺體馱在馬背送去天葬臺時,發現她的屍體比任何屍體都重,簡直重得使強壯的雄馬在路上臥倒了幾次。這是天葬師達爾洛親眼所見,也是他親自講的。”
米錯嘉朗顯然對這些掌故都比較熟悉,而且親身經歷過很多,所以講起故事來也是有理有據,活靈活現。
“這種事情在內地,港臺也時有發生,不過我們那裡稱為詐屍。”
王鐘點頭認可道。
“現代醫學判斷死亡是以停止呼吸也就是所說的嚥氣,作為判斷人死的標誌。有的人在嚥氣後,自身經過一小段時間也可能緩過來,就產生了所說的詐屍。
現在所說的詐屍就是人確認已經死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突然間復活的情況。
或許是周圍的電離子作用下,使死者有一些生命特徵。”
“檀越,請,法王已經在等候多時!”
米錯嘉朗發現和王鍾交談時間有些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王鍾抬眼已經看見了大昭寺門口的一群人,不,應該是黑壓壓的一大片人,正在向著寺內方向頂禮膜拜。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彎腰匍匐,再起身直立,如此往復著。不清楚他們是從何時開始的,當然也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間結束。
在雪域的山路上,平時看到磕長頭的往往只有一兩個人。可當眾多的人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大面積地做著同一個動作時,就如同******麥加朝聖的場面,先撞人的眼球后擊人的內心,最好的形容詞就是“壯觀+震撼”了。此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