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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決定要跳樓大拍賣後,府裡開始熱鬧起來,這讓原本想安寧懶散過日的尤鳳儀頓時感到十分厭煩,但因為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也只好忍耐。
會見各路客人時,她不忘裝個柔弱什麼的,只是米蘭蘭身材高挑,裝柔弱實在不怎麼像,她也學不來西施捧心,我見猶憐,所以只能假裝發暈,按按太陽穴,讓人覺得她真的要歸西了。
就在她釋出訊息的第三天,米蘭蘭的家人也趕來了,母親與幾個兄弟姐妹,外加叔叔伯伯、堂兄弟姐妹大概有十幾個人,全來問她搞什麼鬼,因為有米蘭蘭的記憶,所以認出他們誰是誰倒不會太困難。
難的是心平氣和的講話,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差點讓她脾氣失控,幸好莫道言過來解圍,她再度假裝來日無多、身體疲倦的把戲,還戲劇化的要暈倒,莫道言手長腳快,一把抱起她。她是覺得他演得太誇張,她本來只是想叫奴婢扶她回去,沒想到他就直接把她抱起來了。
她想他大概也受不了吧!十幾個人吱吱喳喳圍攻你,而且越講越激動,你一言我一句,我插你話,你堵我嘴的,比菜市場還要聒噪喧囂,四翼國可不懂什麼叫含蓄,發起脾氣來,一個比一個吵,屋頂都要翻了。
一躺上床,她放鬆地籲口氣。“我覺得今天就歸西也不錯,頭都要爆了。”她現在腦子裡還是米家人吵架爭論的回聲。
莫道言微笑。“他們人還不錯,就是性子急了點。”他將她放在床上正要起身時,她卻突然抓住他。
“怎麼?”他俯身看著她。
她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起身。“莫道言,你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
“我不明白。”他揚眉。“夫人的疑心病又發作了嗎?”
她眯眼,表情不悅。“發作得很厲害。”
他在床榻上坐下。“夫人又懷疑什麼?”
“最近我老是做惡夢。”她說。
“又是花玉華嗎?”
“不,她沒出現,出現的是你。”她半坐著,靠著枕頭。
“道言做了什麼?”他顯得很有興趣。
她怎麼可能告訴他兩人在親熱,一定是他在搞鬼,但她沒有證據,而沒有證據的人總是不利的一方。
她在這兒唯一可信任的人只有白蘋,她沒告訴白蘋做春夢的事,只說是做噩夢。昨晚她叫白蘋偷偷去看莫道言晚上有沒有在做法,她說沒有,他在看書,然後跟夜色講話,偶爾摸摸花草,欣賞月色,白蘋還勸她不要疑神疑鬼。
她怎麼能不疑心,她這輩子沒做過春夢,現在接連做了三個晚上,這還不古怪嗎?
“夫人。”見她恍神,他出聲將她拉回。“道言到底做了什麼?”
不行,她得求證。“莫道言,接下來我要做的事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在求證一件事,請你忍耐一下。”
“什麼……”他忽然住嘴,因為她突然間靠了過來,嘴唇貼上他的,他瞠大眼,沒料到她會如此大膽。
她啾了下他的嘴唇。嗯……觸感有點像,但是人的嘴唇就是兩片軟軟的,觸碰起來大同小異,這不能稱之為決定性的證據。
“夫人……”
“再忍耐一下。”她今天就要解決這件事。
豁出去了,她再次吻上他的嘴,採取更凌厲的手段,舌頭滑過他的嘴,碰到他的牙齒,這感覺實在有夠怪的,不過她忍耐著,決定一次就達成任務。據說兩個彼此討厭的男女演員演吻戲時,都會認真演,儘量一次OK,因為兩人都不想再來第二次,這就是她現在秉持的心態。
第7章(2)
正想叫他張嘴時,他主動讓她進入,舌頭觸碰她的,兩人都睜著眼看著對方,不過因為距離太近,他的鼻子眼睛全混在一起,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感覺他的眼神似乎在笑。
他的氣味跟夢中的一模一樣,她的怒火整個燒起,她伸手想揍他,他卻先她一步握住她的雙手。
“是你搞的鬼對不對!”她咬牙切齒地說。
“我聽不懂夫人在說什麼。”他勾了下嘴角。
“你在夢中偷襲我。”她橫眉豎眼,恨不得在他右眼也揍上一拳。
“偷襲?”
“你在夢中對我毛手毛腳,我剛剛證明了是你沒錯,氣味是不會騙人的。”她不認為人能在夢中記得氣味,但她真的記得,唯一的解釋是她不是在做夢,而是他偷偷潛進她房裡對她毛手毛腳……
只是這樣的解釋很快遇上阻礙,因為白蘋監視莫道言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