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厚實而古老,盤根錯節,藤蔓纏繞,就像侏羅紀公園裡面出現的原始植物;手下觸控的是一片溼潤的泥土,透著斑駁的青綠,散發著森林特有的氣息;四周不時傳來飛禽的嘯聲和翅膀的撲哧聲,間或還有野生動物的吼叫聲……
這……是什麼地方?
祁風月一臉愕然,磕磕頭回憶一下——昨天是他二十三歲的生日,所以多喝了幾杯,貌似醉了,然後就被朋友送回家睡覺……所以,按常理來說,他現在醒來,應該出現在自己家,而不是坐在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難道他那幾個損友趁他醉倒,把他打包送到了原始森林?
……
嗒嗒嗒……一隻巨型大鳥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從眼前狂奔而過。
咚咚咚……一頭巨型穿山甲(?)氣勢洶洶地緊隨其後。
祁風雲目光茫然地從這邊移到那邊……突然,穿山甲急速停頓,激起一片泥石樹葉,轉身,雙目赤紅地盯著呆坐在樹下的男人。
對視良久,祁風雲有種十分不妙的感覺。
果然,在確定眼前這個奇怪生物不但無害而且貌似很美味之後,穿山甲一臉兇狠地朝齊風月衝來……
不管怎麼樣……碰上這種情況,最正確的選擇應該是——逃命!
唰!祁風雲毫不猶豫地起身就跑,拼上了二十幾年的所有力氣,但是一人一獸的距離還是不可抗拒地被拉近。想也知道,人家穿山甲(還是巨型的)胖是胖了點,但速度可一點不含糊,對從來都不怎麼喜歡運動的祁風雲來說,那是完全沒有可比性。
……不多時……
祁風雲氣喘吁吁地靠在一棵奇形怪狀的植物旁,狠狠地盯著堵住他逃路的穿山甲。看它面目猙獰地對他流口水,那猥瑣的樣子實在無法形容。雙腿有些乏力,這跑是沒法跑了,只能拼他一拼。
瞄了瞄旁邊的樹枝,紅得發紫,貌似挺結實。伸手用力一折……沒斷!再折,還是沒斷!繼續折,狠勁折……怎麼……越折越軟啊……
齊風月背脊竄起一股寒意,手上原本堅硬的樹枝已經變成一條軟軟的樹藤,並且像有生命般緩緩蠕動著。頭頂突然出現一片陰影,抬頭一看,赫然看見一朵直徑約三米的赤紅花朵一張一合地向他接近,那花心冒出無數綠色的觸角,還流淌著奇怪的黃色液體……
嘔……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食人花?
心臟停頓2秒,祁風雲臉色慘白地往後退去,可惜沒退幾步就被擱倒在地,摔得一身狼狽。腳被纏住,拖啊拖。齊風月死死抱住一個樹根,眼睛悲哀地望著不遠處觀望的穿山甲……“老兄,能不能過來幫個忙啊!我寧願被你吃掉。”
穿山甲同情(?)地看了齊風月一眼,“咚咚咚”地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了,瀟灑地不帶走一片雲彩。
可惡!祁風月冷汗淋漓地扳著纏住左腳的活藤,剛扳開一根,又纏來另一根,再扳再纏……TMD還真沒完沒了!眼看著就要葬身在那朵噁心至極的鬼花中,他真的是欲哭無淚。
難道他真的要這樣莫名其妙地以這種莫名其妙的形式死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不要啊!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
嗖!嗖!
☆、22撤除
聽到耳邊輕微的鼾聲,染袖拖著痠軟的身體,小心地從乾王懷中坐起來,開始摸索衣物。她可不想在乾王的寢宮睡一晚上,否則第二天樂子就大了。
待到要下床時,手臂突然被抓住,回頭望去,就見乾王正定定地望著她:“到朕身邊來如何?”
染袖明白他的意思,他想封她做御奉,不過她並沒這個打算。
染袖託著乾王的手,跪下道:“皇上,您上有長輩可敬,旁有眾妃相伴,下有兒女孝順,可謂眾星拱月。然而夏主子什麼都沒有,她孤獨無依,家世單薄,又逢喪子之痛,若皇上對夏主子還有一絲憐惜,便成全奴婢的忠主之心,讓奴婢留在夏主子身邊吧。”
乾王沉默良久,心中雖有些惱怒,但染袖這種品質何嘗不是吸引他的原因之一?暖床的女人他多的是,染袖卻是獨一無二的,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放開她的手,乾王道:“好,朕不逼你。”
“謝皇上恩典。”染袖露出一個真摯的笑容,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乾王又有些不是滋味,將她拽到自己身上,狠狠地吻了一把才解氣。
染袖穿戴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