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對峙足足一天半,彼此神經都繃緊到了極限。士兵們恨不得現在就下令乾脆大打一仗算了,即使戰死也比這樣心驚肉跳的好。
九江團的一個班長坐在地上擦槍,一杆步槍被他擦的閃閃發光,子彈都被擦的閃著金光。
“老班長,別擦了,槍都被你擦破皮了”一個黑臉計程車兵打趣道。
“放屁,槍是鐵做的,能擦破皮?你的皮鞋都擦爛了,才是真的”老班長弓起食中二指,在小兵的腦袋上鑿了一個脆生生的毛栗子。
黑臉的小兵被敲的倒吸了幾口涼氣,苦著臉道:“你可真狠啊,比俺娘敲的還疼”
老班長指指對面的山上:“小子,真打起來機靈點,我已經有老婆孩子了,死就死娘球的了,你還沒討老婆呢”說罷,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黑臉的小兵笑眯眯拍著他肩膀道:“老班長,上個月初八關餉的那個晚上去哪兒了?”
老班長頭也不抬的道:“哪都沒去,睡覺來著。”
黑臉的兵一臉壞笑道:“你別哄俺了,昨天半夜,我都看見你和刀疤臉一起溜出去的,老實說,是不是去到縣城逛窯子了?”
老班長對他腦袋上又鑿了個毛栗子,罵道:“你個小屁孩子知道啥叫逛窯子?胡咧咧什麼呢?”
黑臉的兵皺著眉頭揉揉腦門道:“你裝什麼啊?第二天早上我都聽見刀疤臉說那個小娘們如何如何的騷,還裝”
老班長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黑蛋,你個毛娃子,懂個屁啊?下面的毛還沒長齊,就動邪心思了?回去叫你母親給你說個媳婦,晚上好給你把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