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行一禮,退了下去了,宇文士及眉頭皺成一團,“柳兄,你認為這是真的嗎?”
“我想應該是真的,司馬德戡本來就是為利而造反,現在他撈不到半點好處,他心中的憤恨可想而知,當初我勸主公奪他軍權,主公卻遲疑不決,現在禍事出來了。”
柳慶心中有點恨鐵不成鋼,站起身道:“我現在立刻進城去稟報主公,改天再和士及兄詳談。”
柳慶匆匆走了,宇文士及嘆了口氣,其實他想去投唐,憑藉他和李淵的關係,李淵絕不會虧待他,可是他又丟不下妻兒,他心中矛盾到了極點……
“什麼?”
宇文化及跳了起來,暴怒道:“我以心腹待他,他竟然敢奪我財物,他活得不耐煩了嗎?”
柳慶連忙勸道:“主公息怒,請聽卑職一言。”
宇文化及慢慢坐下來,忍住氣道:“你說,什麼事?”
“卑職是想說,可以趁此機會將司馬德戡的黨羽一網打盡。”
“這個不用你說,我早就想殺掉他了,就是智及老是替他求情……”
說到這,宇文化及的眉頭忽然一皺,他想起兄弟宇文智及和司馬德戡的關係極好,這件事不會和兄弟也有關係吧?
柳慶明白他的心思,低聲道:“很難說三公子有沒有參與,如果主公不放心的話,可以將三公子先囚禁,這件事主公可交給卑職來辦,我只須略施小計,便可將他們一網打盡。”
宇文化及本是沒有主見之人,柳慶這樣一說,他立刻取出自己的調兵金牌遞給他,“一切就有勞先生了!”
第五十五章 陰差陽錯
目前宇文化及的十萬軍隊分為四軍,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和陳稜各掌握三萬人,司馬德戡則掌握後軍一萬人,而柳慶得到調兵金牌只是宇文化及的三萬軍。
柳慶快步走出文廟行宮大殿,走到廣場上時,卻正好遇到裴蘊,裴蘊目前被封為尚書左僕射,和其他官員一樣,每天沒什麼事情,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縣城內遊逛,在縣城內他們是自由的,但不準出城門一步。
柳慶和裴蘊面對面棗過,兩人雖然沒有說話,卻迅速交換了一個眼色,裴蘊的腳步放慢了,一直到柳慶離開了行宮,裴蘊才不慌不忙向行宮的東門走去。
柳慶雖然離開了行宮卻沒有出城,而是回了自己的家,他的家在縣城以西,是一座佔地只有一畝的小宅,小縣城裡沒有什麼高牆大戶,也沒有什麼成群的奴僕,上至相國,下至七品,住的都是小民宅,低矮的圍牆,四五間瓦房,後面還有一塊空地種菜。
柳慶則和他的小妾住在一起,柳慶回了家,小妾迎了出來,驚喜道:“老爺這麼早就回來了?”
“恩!我等一個人。”
柳慶進屋坐下,小妾端了一杯茶進來,她姓姜,是江都人,原本是江都城的一個歌姬,被柳慶看上,娶為了小妾。
姜氏將茶放在桌上,有些為難道“老爺,我弟弟想借一點錢。”
“他怎麼又要借錢,還有完沒完?”
柳慶有些不高興,姜氏有個弟弟,是江都城的潑皮,整日遊乎好閒,惹事生非,柳慶便把他安排在宮中當了侍衛,不料做了侍衛後更是如魚得水,整天跟著一幫侍衛出去喝酒賭錢,眠花宿柳,每次輸完了錢,便跑來問他姐姐要錢,不僅如此,還欠了一屁股的賭債,都是他姐姐替他還債,日子久了,便被柳慶發現,不再準姜氏管錢。
見丈夫發怒,姜氏不敢吭聲,低頭出去,柳慶心中不忍,便道:“那就再給他二十吊,告訴他,沒有下次了。”
“是!”
姜氏離開客堂,這時,大門外傳來敲門聲,她以為是兄弟來了,連忙卻開門,不料卻是相國裴蘊,她一愣,立刻反應過來,“相國是來找我家老爺嗎?”
裴蘊點點頭,“柳先生在嗎?”
柳慶已從房中出來,向裴蘊拱拱手,“裴相國請這邊來!”
裴蘊走進了房間,柳慶將門關上,將調兵金牌放在桌上,笑道:“告訴相國一個好訊息。”
裴蘊頓時一陣驚喜,“他居然把調兵金牌給你了。”
“想在我們有:個機會。”
……
姜氏在廚房裡煎茶,忽然一個黑影竄了進來,嚇了她一跳,再細看,卻是她的兄弟姜玉郎,她眉美微蹙,“你怎麼又翻牆進來,就不能好好敲門進來嗎?”
姜玉郎只有二十歲左右,早在他姐姐做酒肆歌姬時,他染了一身惡習,吃喝嫖賭,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