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2 / 4)

打聽到婆婆的行蹤,讓婆婆和她“偶遇”,魏家承不承認這門親事還兩說。

如果不是她勾起了婆婆的舊情,就算魏家願意和竇家結親,嫁過去的恐怕是竇明而不是她了!

竇昭嚼著板栗的動作又慢了下來。

上一輩子是迫不得已,難道這輩子還繼續和魏廷瑜糾纏不清?

她想到自己剛嫁到魏家的那會兒正是臘月,眼看著就要過年了,為了討好婆婆,也為了堵住魏廷珍的嘴,她主動幫著婆婆打理魏府過年的事宜,因為沒有經驗,加之陪嫁的丫鬟、媳婦子都是王映雪臨時指派的,不要說幫忙,甚至連親近都稱不上,她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結果太過勞累小產了。

那是她的第一個孩子。

王映雪讓竇明去看她。

竇明碰到了魏廷瑜。

那天陽光明媚,床前官綠色的幔帳擋住了光線,她怏怏地躺在內室鑲楠木的架子床上,臉色蒼白,了無生氣,如擱在博古架上太久落滿了灰塵的景泰藍花瓶,呆板而沉悶。而站在幔帳旁的竇明穿了件藕色杭綢四季如意的小襖,屋內的光線照在她烏黑髮間的南珠翠花,散發出瑩潤的光澤,映襯的眉目如畫,人如秋藥,看得魏廷瑜兩眼發直。

那場景,深深地刺傷了竇昭。

竇明雖然嬌小玲瓏,風姿綽約,卻不是個溫婉的人。恰恰相反,因為王家許夫人的溺愛,她不僅高傲,而且脾氣很大,行事莽撞,七情六慾都擺在臉上,這也是為什麼王映雪一心想把竇明嫁給自己孃家侄兒的原故。

她那天是有意而來,有意如此。

不過是想讓魏廷瑜看看,魏家沒有答應讓她嫁過來,魏廷瑜錯過了怎樣的美人罷了!

魏廷瑜也不負竇明所望,幾次在她面前讚揚竇明溫順可人。

那時她看見魏廷瑜還會心跳如鼓,所以才特別不能容忍吧?

竇昭咔嚓咔嚓地咬著板票,惹得趙琇如驚呼:“快吐出來,那是壞板栗!”

母親和舅母都嚇了一大跳。

“這孩子,怎麼這麼饞!”母親急急地扔掉了竇昭手中的板栗,端了自己面前的茶水讓竇昭漱口,“好像從來沒吃過板栗似的。”

“孩子哪懂這些。”舅母抱歉地道,“都怪碧如幾個沒有照顧好壽姑。”然後又訓斥了女兒們幾句。

母親自然要攔著。

姑嫂兩人自謙了半天,母親卻不敢再讓竇昭跟著趙碧如她們了,把她和趙璋如都抱到了炕上玩,親手幫兩人剝著板栗,繼續著剛才的話題:“魏廷瑜是侯府世子,我怕田姐姐為難,準備先差個人去京都打聽打聽,再和公公商量這件事。”

“也好!這樣穩妥些。”舅母點頭,兩人的話題漸漸又轉移到了舅舅身上,擔心他是不是安全到了京都,歇得好不好,會不會金榜提名等等,直到下午酉時,隨車的護院來催“天色不早了,再不啟程就趕不回去了”,母親才依依不捨地辭了舅母。

或許是對父親落第十分地不滿,整個春耕期間父親都在祖父的指點之下練習制藝,不管是母親還是王映雪,都不敢去打擾,去看祖母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做為小妾,沒有親戚串門,沒有朋友來訪,沒有妯娌走動,後院的日子是很寂寥的。王映雪來給母親請過安後,常常會藉故在母親的屋裡多坐一會。

母親對她始終淡淡的,常常是三言兩語就把她打發了。

竇昭覺得母親還是有點在意王映雪。

要是她,就會把小妾留下來讓她給自己講講笑話,逗個趣,否則豈不是白白養了個人?

不過,有些事得慢慢來。

竇昭現在所思所慮全是和魏廷瑜的婚事。

好比她的出現讓母親活了下來,原來是續絃的王映雪就成了妾。

她和魏廷瑜的婚事會不會也因此有所改變呢?如果不嫁魏廷瑜,她又會嫁給誰呢?

竇昭很想自己的三個孩子。

春風吹過,草木扶蘇,從京都傳來了好訊息。

她的舅舅趙思會試二甲第五名,賜進士出身。

祖父、父親都很高興,但最高興的還是母親。竇家給趙家送賀禮的時候,她帶著竇昭又回了趟孃家。

這次和上一次不同,趙家披紅掛綵,像過節似的,人人臉上都透著喜氣。

趙璋如拉了竇昭去自己的屋裡,從床板後面摸出個油紙包著的玫瑰酥餅:“是鎮上的陳舉人家送來的,給你吃,可甜了!彭嬤嬤說,我以後想吃多少就有多少,你想吃就來我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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