樨被清瑜一語道破心事,臉上頓時緋紅,低頭不再言語。
清瑜嘆氣道:“我雖早看出來,卻並不看好。清遠師傅是世外之人,道門高弟,怎會願意牽染凡情?木樨姐姐一廂情願,最終受傷的不過是你自己。何苦來呢?”
木樨悽然道:“郡主說的我都知道,但是我也不知是怎麼鬼使神差,就陷在裡頭出不來。如今要我嫁了他人,是斷不能的。大不了剪了頭髮做姑子去。只對不起家裡父母親恩,還有王妃郡主的一番疼愛。”
清瑜忙道:“這麼衝動做什麼?你才十九歲,一輩子長著呢,為了這件事葬送後半生,值得嗎?你莫急,我與清遠師傅很有些緣法,讓我幫你探問探問。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我還是那句,若是對方無心,你也不必強留這個心思。暫時不想嫁便不嫁,大不了我去求母親留你在我身邊兩年,將來時間長了,人也變了。說不定就漸漸淡了。”
木樨知道清瑜說得有理,想到郡主才這麼大,世情就比自己看得透,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終究心裡存了一線希望,便答應了等清瑜的訊息。
次日一早,鄧府便有管事引車來接。因嘉王夫妻地位太高,不好相送,便只有清瑜與清遠將鄧厚送出儀門,兩小眼中都有些不捨。清遠便安慰鄧厚道:“時間不早,不必在此小兒女態,快些上車。我這個師傅還會在王府盤亙一些時日,你總有機會再來的。”清瑜也道:“哥哥去,好好聽鄧老將軍的教誨,將來必有作為。”
鄧厚狠狠點了點頭,轉頭登車去了。望著馬車離去的背影,清瑜不知是該歡喜還是該擔心,這個男孩,終於開始了他一段新的人生,所有的關於未來的期待與抱負,就看他自己把握了。
清遠便勸清瑜道:“郡主也不用擔心,我看鄧厚這孩子面相,是個幼年磨折,少年騰達的。我們且拭目以待。”
清瑜點點頭道:“如今我的能力,也幫不了哥哥許多。清遠師傅若有閒暇,幫我多去鄧府看看他,他自幼吃苦,恐怕就是過得不好,也不會出聲,只靠自己硬扛的。”
清遠點頭答應,正準備別了清瑜,出門往青羊宮去。清瑜忙道:“要是事情不急的話,清遠師傅不如改日再出去,我們到頤瓏軒,我還有幾句話想問清遠師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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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四十七、道長無情
(大文學 。dawenxue) 一百四十七、道長無情
清遠不知郡主有什麼事,他去青羊宮也是因見鄧厚有了去處,想謀一個自己的落腳之地,既然清瑜相召,他也不急在這一時。大文學。dawenxue【葉*子】【悠*悠】便跟著清瑜到了頤瓏軒。本來王府內宅,郡主閨閣所在,平常成年男子是無法擅入的。不過王妃有令,清遠師傅方外之人,又有恩於王府,且與清瑜年紀相差甚遠,其人也方正端謹,故而唯有清遠是可以直入內院的。
木樨見到郡主帶著清遠進來,知道這是為自己試探,心裡一陣忸怩。忙託詞有事,叫了銀霜她們來伺候。自己又十分關切,便暗藏在屏風後內室中偷偷。
清遠便問道:“郡主何事如此鄭重?”
清瑜等丫鬟們上了茶,便遣開銀霜她們,探問道:“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我常聽聞,道家諸多流派,有不忌婚嫁的,如張天師一脈。不知清遠師傅教規又是如何?”
清遠笑道:“原來是這事。郡主說得不錯,天師道乃是正一道分支,與靈寶派、皂閣宗系出同源。其中修道者確實不戒葷腥,可婚娶生子。不過我乃上清一脈,茅山正宗,戒律森嚴,與他們不同。”
清瑜雖然猜到,但是聽清遠證實,心頭還是為木樨暗暗惋惜。這才認真對清遠道:“我雖沒有跟鄧厚哥哥一般拜清遠師傅為師,但是,心裡也一直把您當作長輩來看。且因我託身的事情,這世間唯清遠師傅一人知曉底細,故而心中對待清遠師傅與對待別人尤其不同。若我有什麼話,無意冒犯了,還請清遠師傅不要怪我。”
清遠見清瑜這麼說,心裡好奇,不知道什麼事讓清瑜這麼不好開口。便道:“無妨,我也不是那種錙銖計較的人。”
清瑜這才低聲道:“母親昨日召木樨姑娘去商議她的終身大事,雖然母親屬意的人可堪匹配,但是木樨姑娘心中早有意中人了,只是彼此身份有許多礙難,我才想找清遠師傅幫忙拿個主意呢。大文學。dawenxue【葉*子】【悠*悠】”
清遠頓時有些招架不住,雖然清瑜沒有明說,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