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原主也是倒黴,被人這樣誤解。她那麼善良乖巧,怎會為了這事就棄爹孃和兄長輕生哩,更不要說她對張槐那非比尋常的感情——她可是盼著槐子哥哥娶個漂亮的嫂子哩,想是因為自己丑,心裡不敢有嫁他的念頭吧。
雖然閒言碎語出來後,她心裡有些失落,卻根本沒有生出更多的想法。也是,那麼單純的一個小人兒,幾乎對世事無所知,哪裡會想那麼多複雜的心事哩?
菊花望著楊氏,她正低頭忙碌著,頭上的髮髻梳得光溜溜的,臉上氣色紅潤,比起前年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那魚尾紋反而少了些。想是這一年多日子順心,所以心情舒暢。
她兩手不停地扯著萵筍地裡的青草,神情專注,一邊還對菊花道:“你甭扯了,瞧把手弄得都是老繭子。菊花,你這麼喜歡弄菜園子,那就做個手套,幹活的時候戴上,也免得把手弄粗了。你才這麼點大,手就糟蹋的不像樣可不成。人家都是做了媳婦,才不講究的。小女娃,還是要講究些好。”
菊花聽了心裡一陣悸動,輕聲道:“噯!我回頭就做一副。”
楊氏又道:“你爹不是幫你編了個好看的草帽麼,你出門要記得戴上。我瞧你臉上好多了哩……”(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四章 澄清
菊花聽她絮絮叨叨地說著,也不插話,只是望著那萵筍出神。萵筍有半尺長了,一根根蓬勃茂盛,葉片跟寶塔似的,層層往上遞增,越到上面越短窄細柔,葉子綠中透著紅,在陽光下泛著油嫩的色澤。
她忽地打斷楊氏的話,說道:“娘,我沒投湖。”
楊氏抬頭愕然瞧著她。
菊花望著她,肯定地說道:“我跟小石頭一樣,是不小心掉進湖裡的,我沒想不開去跳湖哩。”
楊氏愣了好一會,只覺兩眼痠澀,她嘴唇顫抖了半晌,才啞聲問道:“是真的?”
菊花點點頭道:“是真的。我本當要跟你們說的,可是那會兒說了你們也未必信哩。”
當時那種情況,她這麼解釋,只能是越描越黑。人家說不定會以為她為了面子,才這麼說的;家裡人也會以為她是為了寬慰他們才這麼說。
楊氏忽地眼淚就掉下來了,她哽咽地說道:“我就說麼,我的菊花咋會這麼想不開哩,咋會捨得爹孃跟哥哥哩!”
菊花輕聲說道:“噯!菊花肯定不能丟下爹跟孃的,也不會丟下哥哥的。她還小哩,那會兒也沒想那麼多,她都沒怪槐子哥哥哩。”
她這麼說著,眼裡也是水光一片,為了那個小女孩,也為了楊氏和鄭長河。
可是楊氏卻沒有聽出她話外的含義,以為她是說自己呢,含著眼淚笑對菊花道:“也是爹孃糊塗了,都沒問問你,還生怕說起這事讓你不痛快哩。噯喲!要是你張嬸子曉得了。可要高興死了。你不曉得,這兩年她心裡很是不好過,她比我還難受哩。”
菊花微笑道:“那娘就跟她說好了,不過可別應承她啥事——槐子哥的事我還要再看看哩。這兩件事不相干的。”
楊氏見菊花一副自有主張的樣子,點頭道:“娘曉得,你這樣有主意,娘也是高興的。不過菊花,你可要用心些,挑個真心對你的人不容易哩。要是你不中意槐子,就要早做打算。多留意旁人。我就怕你對槐子不滿意,才對趙嬸子說要問問你的意思,因為你趙嬸子說的那個人聽起來也是不錯的。”
菊花聽了抿嘴笑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她難道還能腳踩兩隻船?相比起來。那個人再好,她一點也不瞭解;而張槐哩,她已經有些喜歡他了。不過是想確定這份感情的深度罷了。
楊氏見她不說話,只是笑,便道:“娘說的是真的。那你說,娘要咋回你趙三嬸哩?”
菊花微笑道:“還能咋回?當然是說我暫時不想說親了。不然還讓人家等著不成。人家都二十二了。就算他樂意等,要是我後來選了槐子哥。那不是讓人家等個空!”
楊氏點點頭道:“是不能這樣。那我明兒跟你趙三嬸說吧。唉,你趙三嬸一直把你的事放在心上,要不然也不能遇見一個合適的,就想著你。她提的人還都實在,既不是嫌棄你的,也不是那差的沒法見人的。”
菊花聽了也很感動,說道:“三嬸是個實心人。”
娘倆說著話,就把這萵筍地裡的草拔乾淨了,菊花抱著那捆萵筍葉來到前院,從井裡打了一桶水上來。洗手、洗菜。
楊氏跟閨女說了會知心話,瞭解了她的心事,又得知她前年落水是意外。只覺得心裡分外舒暢和輕鬆,她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