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短,不免有些坐不穩,他便伸臂環住她的腰部,摟住她靠緊自己。
劉雲嵐見他當著這麼些人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不禁有些驚訝羞澀,慌忙四處一掃,見大家並未注意他倆,正在等待青木和張槐回話哩,方才鬆了口氣。
張槐也來到菊花的面前,她趕緊將趙清屁股下的小板凳抽出來讓他坐,自己把趙清抱坐在腿上。
張槐坐好後,看了青木一眼,嘆了口氣主動說道:“走了,還把小燕也帶走了。小燕娘都哭暈了哩。”
眾人都大吃一驚,面面相覷,何氏更是難過——小燕娘可是求過她哩,不過就算她答應了,結果也是一樣。
張槐忙安慰大家,說小燕未必就回不來,又將周夫子的話說了一遍,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菊花聽了有些發怔,想著那個愛美的小姑娘,這一去還能回來嗎?說實在的,這件事比貪官加稅還要讓她無法忍受。千思萬想,不知如何。
在任何朝代、任何國家,即便是換了一個時空,都不乏這樣的不平事。她前世的時候,無論怎樣完善法制,領導者也竭力想讓底層人得到各種保障,但是,各樣不平事還是層出不窮,讓人看到麻木。
因又說起李縣令今天來到鄭家的情形,青木立時又憤怒起來,他霍然轉頭緊盯劉雲嵐。
劉雲嵐惴惴不安地望著他,生怕他怪自己今兒害他丟臉。誰料青木看了她半響,忽然笑道:“往後你就這麼說話行事好了,反正我不嫌棄你。”
菊花剛好把思緒拉回來,聞言瞪大眼睛舂著哥哥;趙三哈哈大笑,小石頭也是樂不可支,笑得劉雲嵐臉都紅了。
張槐對菊花解釋道:“這李縣令要在任三年,誰知往後會發生啥樣的事情?嫂子還是要小心謹慎些才好。”
他跟青木從小玩到大,最是瞭解他了,青木話一出口,他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劉雲嵐這才放下心,不覺心裡甜蜜,抿嘴笑對青木道:“怕是有些難哩。我今兒本來是有些害怕的,後來見了那狗官,就氣得恨不得咬他一塊肉,所以就想跟個潑婦似的罵人,罵了也覺得很舒坦——因為我心裡是對著那狗官在罵哩。要是平日在家也這樣,我······我······怕是容易忘哩。還有,走路外八字也難受的很。”
菊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這確實有些讓嫂子為難了。這種鄉下村婦形象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且也跟本人的生活習性有關,至少她娘楊氏就沒這麼難看,更不要提還是新媳婦的劉雲嵐了。
菊花就出主意道:“也不要刻意地去裝。雲嵐姐姐你就在外人跟前潑辣一些就成了。熬兩年,就不用裝了。”
那時候就算不變醜陋,怕也會“泯然眾人矣”!除非她再跟菊花以前似的經常做面膜保養,否則就難恢復。
楊氏卻道:“我覺得不用裝——好好的在家過日子裝那樣幹啥?雲嵐說的對,就是裝也裝不像的——心裡沒氣哩!你們不要瞎琢磨,儘管放心好了,只要一見那些官大爺,她就自然變成潑婦了。任誰碰見那狗官都想罵人哩。罵人還斯文幹啥?當然是跳著腳拍著手罵才痛快了。是不是這樣,石頭娘?”
石頭娘跟何氏都是爽快的,聞言橫眉瞪眼道:“怎麼不是?要是我的話,今兒非得罵出祖宗八代來不可,哪裡還要裝?雲嵐,咱鄉下媳婦,有時候就要潑辣一些,不然這日子沒法過。下回再有人對你這樣,也甭管他是官還是民,你就逮著他打滾撒潑地大罵,一罵就出名了。往後就沒人敢惹你,也不會當你是啥美女了。
眾人全都笑了起來。
第二百九十四章 道在屎尿中
青木聽了卻用鼓勵的眼神瞧著媳婦,在她耳邊小聲道:‘我平日裡也不大多話的,你就潑辣些,咱也少吃些虧。”
劉雲嵐又是好笑又是臉紅地瞧著他點點頭。
張槐怪異地看看菊花,努力地在心中勾勒她跳腳罵人的形象,卻怎麼也勾畫不出來。心道,還是蒙著面巾吧,菊花不會罵人哩;就算她罵,也罵不出嫂子那威風!
菊花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理他,只是逗著懷裡的趙清說話。
趙清眨巴著黑眼睛,天真地問道:“菊花姐姐,你會罵人不?要不你明兒教我跟潑婦似的罵人吧,也能少吃些虧。”她竟然把青木的話聽了去。
大夥鬨然大笑,石頭娘也瞅著小閨女直樂,菊花便對她說道:“這個不用教,沒聽你娘跟我娘說麼,一生氣自然就變成潑婦了。”
說笑了一會,張槐鄭重地對菊花和劉雲嵐道:“這些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