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著,甚至嗚嗚地哭出了聲。
雲散雨暫歇,木槿嬌嬌弱弱地躺在許思顏懷裡,大眼睛還是溼漉漉的。
許思顏撐著頭瞧著懷中女子,忽“噗”地笑了。
木槿輕輕咬了咬他的肩,低低咕噥問:“笑什麼?笑我不如你的依依可人,姍姍動人?”
“誰說的?你可比她們強多了!”
許思顏捏捏她的面龐,輕笑道:“我今日可知道你為什麼叫木槿了!”
木槿傻愣愣問:“為什麼?”
許思顏道:“因為你看著像木頭,實則很緊。”
“緊?”
木槿猶未悟過來。
許思顏的手又開始不老實,只往她身下探去,奸笑道:“其實你真的叫小槿最合適。又小,又緊……”
“啊……”
木槿簡直想抱頭尖叫。
這回,她卻連去抓他臉或掐他腰的勇氣也沒有了,一頭扎進柔軟的錦衾裡,鴕鳥般再不敢抬頭了。
許思顏瞧著她光潔如玉的後背,只覺嗓子又有些發直,居然又有了食指大動的感覺。
好吧,這丫頭身子還嫩,只怕經不起,還是先饒她這一遭吧!
可想著兵亂那夜她的遭遇,他又甚感鬧心。
以木槿的個性,吃了那麼大一個虧居然不聲張,也不曾見她安排部屬為自己報仇雪恥,越看越不像是亂兵所為。難道真是從前認識的蜀人所為,讓她吃了啞巴
虧?
這幾日他也曾暗中安排調查,卻並未發現木槿所說的蜀宮舊日護衛。
又或者,木槿刁鑽古怪,雖吃了虧,也想法為自己報了仇,所以不再追究此事?
許思顏很想追問,卻又記起找到她時她的狼狽,以及那兩日她的傷心。
到底是已經過去的事了。
她既已開懷,何必再提此事,不但顯得他器量狹窄,更讓二人心生隔閡?
是不是以處子之身跟他原不打緊,只要她心裡只有他一個,從此夫妻恩愛無間,便比什麼都強。
他的好表姐慕容依依十五歲跟他時,倒是不折不扣的處子之身。
可她的心裡,喜歡的到底是十三歲什麼也不懂的青澀表弟,還是表弟的太子之位,以及她未來的后妃之位?
輪廓絕美的唇邊彎過清冷笑意,再看到身畔的女子,那笑意才溫暖過來。
他拉她的手臂,將她扯到自己懷裡。
“小槿,過來睡了!別紮在衾被裡,看蒙了一頭的汗!”
他淺淺笑著,拂開她披散到面頰的亂髮,親了親她的額。
木槿已被折騰得手足俱軟,渾身乏力,再也推不開他,且又窩在夫婿身畔的感覺似乎也很不錯,遂紅著臉蜷在他懷裡,再不敢亂動彈。
朦朧睡去時,她忽然想到,原來父母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縱然許思顏風。流了些,他待她還算真誠,如今也的確是個會疼惜妻子的好夫婿。
他們相依相守的日子會很長,長到她有足夠的時間去矯正他的風流惡習,順帶教訓教訓那些痴心妄想的鶯鶯燕燕們。
至於他們不堪回首的第一次,就當是一場惡夢吧!
既然他已知錯賠罪,想來他自己也不會樂意回顧那晚他狀如瘋癲的失態模樣,更不願細想那些跟禽獸無異的惡毒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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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素月分輝,碧梧轉影,夜色清淡如畫。
沈南霜立於屋外,仰臉看著天空,只覺那月色似冰冷的湖水,已經把自己整個人都淹了,憋得她透不過氣。
偏偏又作聲不得,只能在屋內的歡愉聲裡站成了僵硬的石像。
跳躍的紅燭熄滅,屋中隱約的輕笑漸漸也沉寂下去。
雕刻著連環如意紋的瑣窗裡,茜色窗紗黑沉沉的,可那黑暗裡流轉的柔情密意,卻讓她立於月光下,竟像立於再見不到旭日的永夜裡。
這是太子妃,這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嫡妻。
他們在一起,本就天經地義。他們的洞房花燭,已經晚了三年。
其實真沒什麼了不得的。
她不是太子的第一個女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在太子府這麼久,她早就看得分明,不論是那個被寵上天的慕容依依,還是那個深受太子愛敬的蘇亦珊,都不足以讓太子真正駐足。他給她們的溫柔笑容,其實跟給予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