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方的橫木房梁,意識短暫飄離。被趙六強佔身子與被眼前的人強佔身子,有區別嗎?哪個都不能為自己的平反之路添磚加瓦!
不行!
她不允許!
手被扣住,那就扭腦袋!
腦袋也被扣住,那就扭身子!
然而,在他的強制之下,她的所有反抗不過如蚍蜉一般渺小無力!
如果說當時被趙六點穴曾讓她悲憤地想哭,那麼現在,沒點穴也無力反抗的她,眼淚早在意識到以前已經迸發而出!
“唔唔唔,唔唔唔!”——斐天問,我恨你!
曾經最不屑這樣空放“狠話”,也認為這樣其實是最無能的人才會說的話。此時一朝出口,不過代表了她真正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境地。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斐天問的動作稍停,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眶中已經遍佈淚水,卻仍然死死地含著不肯讓它流下!
心中一角轟然崩塌,只為她的倔強!
然而,大手探向她腿間的動作卻開始繼續——她的身子今天必須被破掉!
敏感地察覺到那長驅直入的手指,根本無暇顧及羞澀的駱青染即刻全身冰涼,難道果真要……
正在此時,嗖——一支飛鏢穿窗而入。
斐天問抱緊駱青染及時翻滾,停下,兩人同時偏頭。
當——飛鏢直直釘入屋中的柱子。
尾部紅纓正搖曳生姿。
窗外緊跟著就是一聲厲喝,“大寨主,你不能要她!”
☆、008 有她沒我
駱青染先是一驚,隨即就鬆了一口氣。
於是,斐天問更怒,“二狗子!”
“是,大哥!”窗外很快就傳來一聲回應。
緊跟著這兵器交接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叮叮噹噹,鏗鏗鏘鏘,激烈的程度不亞於戰場上的生死之爭!
間或交談的聲音也跟著傳來——
“二狗子,快停下!”
“就不!你算老幾?你說停下老子就停下?還有,二狗子是你能叫的?”
“好吧,大錘兄弟……”
“啊呸,小白臉,誰是你兄弟!廢話少說,吃我一錘!”
戰況貌似升級,只因為外面似狂沙席捲般吹得紙窗“呼呼”作響。
駱青染眼中的鬆懈沒能逃過斐天問的眼睛,“你很慶幸?”
“不,遺憾至極!”駱青染迅速低頭作懺悔狀。
“這樣麼?”斐天問眸光閃閃,身子陡然再次壓下,“放心,我不會讓你留下遺憾的!”
提前有了心理準備的駱青染這一次及時在斐天問堵住她嘴之前尖叫出聲,衝著窗外,“斐爺!”
窗外立刻有人回應,“大當家!”
緊跟著就是飛鏢劃破空氣的聲音。
隱隱在耳!
駱青染甚至模糊地看到了飛鏢就要打中紙窗的影子。
然而,下一刻,一個巨大的身影橫撲而至,“飛鏢,吃我一錘!”
鏗——飛鏢應聲而落。
砰——來不及收勢的巨大身影撞上紙窗。
嘩啦——脆弱的紙窗無力承受突來的巨大壓力破裂開來。
骨碌碌——胡大錘雙手各抓一柄大錘順勢滾進窗下的熱炕。
停住,抬頭,斐天問一手抱著駱青染,一手扒著房梁,正對他怒目而視。
“大哥,我錯了!”胡大錘趕緊一骨碌爬起,翻身又從被撞壞的窗子處躍了出去,“小白臉,都怪你!再吃我一錘!”
透過撞壞的窗子,駱青染清楚地看到此刻外面又交戰到一起的兩個身影。
一個穿黑襖,短打扮,臉也黑黑的,手持雙錘。
另一個白袍素雅,面如冠玉,手持一柄摺扇。
說是摺扇,卻絲毫不懼與大錘硬碰硬的撞上,可見其根骨絕不可能像看到的這樣纖細可摧。
重點是他給人的感覺……駱青染的視線不由得在他身上停留許久,這樣的氣度,也是一個土匪窩裡能養出來的?
“怎麼,找到下家了?”斐天問攬在駱青染腰間的手突然一緊,氣她投注到別人身上的目光太多,也氣自己這莫名其妙開始煩燥的情緒。
問完也不等回答,大手鬆開房梁,單手抱著駱青染飛身而下。
方向:胡大錘剛才撞壞的紙窗。
“議事廳議事!”斐天問抱著駱青染於半空中快速飛過,這些人心中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