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日本人嗎?」
道貴突然感覺很不對勁。
——到底怎麼回事……?
報紙並沒有提到暴動主謀者是日本人,道貴也是昨天聽和貴說才知道。為什麼她會知道這件事?
「或許他在你面前總是流露溫柔的一面,不過克勞迪歐?克西?巴迪?阿爾菲利可是貴族中的貴族。不但能笑著殺死人,也會為達目的冷血剷除眼前的障礙。你千萬別忘了這點。」
她是要我懷疑克勞迪歐嗎……
難道他為了打擊清澗寺家,故意煽動中國勞工發起暴動?
道貴覺得頭越來越痛。
「……我……我先告辭了。」
不行了!
再繼續留在這裡,腦袋只會變得更混亂。
「他差不多快回來了。」
「不,已經很晚了,我先告辭了。」
「我會轉告他你的來訪。」伊莎貝拉微笑地說。「去談場適合你的戀愛吧。克勞迪歐這樣的人,對你來說壓力太大了。」
鶯聲呢喃說出咒語般的沉重內容。
救我、誰來救救我!道貴不斷在心裡呼救。
好希望克勞迪歐能立刻出現,拯救自己快被疑惑淹沒的心。他覺得自己的心快撕裂成碎片,永遠無法恢復原狀了。
然而,無論他在心裡如何吶喊,渴求的物件仍沒有出現。
今晚又變得更冷了,從帝國飯店的交誼廳望出去,夜晚的街道盡被皚皚白雪覆蓋。
「覺得久違的日本如何?」
聽到克勞迪歐詢問,伯納德聳了聳肩坐回桌邊。
「還是敵不過翡冷翠。」
「哎呀,這麼快就害思鄉病啦?」
被調侃的伯納德苦笑道:
「怎麼可能,只是故鄉總是最美。」
「那麼你下次回去時,可以把伊莎貝拉一起帶回去嗎?」
「很不巧,我要一年後才回去。」
那實在太晚了。克勞迪歐語帶嘆息,身為好友的伯納德咧嘴一笑。
「看來你對她還是很頭痛呢。乾脆跟她結婚好了?伊莎貝拉不是能包容你的花心嗎?」
「我辦不到。」
當成事業夥伴還可以,當做妻子就不敢恭維了。伊莎貝拉自我意識過高,克勞迪歐實在難以忍受。
況且,他已經有道貴了。那個與他命運緊緊交纏,最珍愛的戀人。
「對了,聽說你在晚宴上遇見清澗寺兄弟了,結果怎樣?」
「……沒怎樣。」
「咦,什麼意思?你不打算報復他們啦?」
「不是這樣的。」
不知如何解釋的克勞迪歐,語氣變得有些不自然。
「聽說清澗寺集團的財務,因為這次暴動受到不小的衝擊。繼承人也考慮去相親。」
「相親……?」
那是克勞迪歐不太熟悉的單字。
「也就是政策聯姻。請一名介紹人替想找物件的人牽線,製造機會讓他們見面。清澗寺集團的財務狀況不太理想,聽說相親意願很高。」
「原來如此。憑他的美貌,想必競爭一定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