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小說:關情 作者:

:“我這不是不放心夢華小姐嘛,才剛辦完事就趕緊地來看看她,還沒起身嗎?”

“還沒呢,小姐似乎睡得不大好,又不讓我們進殿服侍,以往這會兒早起身了。”

阮夢華昏沉沉地半夢半醒著,一會兒想自己十六年來避居杏洲,一會兒又想著被人指點非議,她只覺滿腹苦楚無法言說,再者又能對誰說呢?她倒不是想對人訴說心中的苦惱,而是真想有個人依靠著,不要再想起那件讓人難堪的秘密,她會把那件事爛在心裡。

門外是懷姑姑來了,她無力應對,索性連聲也不出,就讓她們以為自己還未起身,實在是懶得動彈。不一會兒門外卻傳來爭執,隱約象是阿姊的聲音:“你敢攔著我?”

怎麼回事,懷姑姑哪兒了,為何變成了阿姊?

“大小姐……奴婢不敢,只是小姐她還未起身……”

“你去說,我要見她!”

阮夢華苦苦一笑,這就是她的阿姊,永遠也別指望哪天能姐妹情深一回。

她揚聲道:“是阿姊嘛?進來罷。”

一張白玉床,金色流蘇帳從殿頂垂墜下來,比自己暫時歇息用的好了不知多少倍,這裡一應物件全是公主的待遇,樣樣看著不俗。正靠坐在床上的正是阮夢華,她長髮未梳,只著一身月白深衣,年前病時瘦下去的身子此時還未完全養好,看起來嬌弱得很。

阮如月自恃貌美,從不將這個妹妹放在眼中,可她心中有一根刺,此時只覺她比自己還惹人憐惜。往年每回見阮夢華時,都忍不住想,為什麼她還是那麼快活,她一點都沒把自己尷尬的身份放在心上嗎?只是無拘無束地活著,為什麼她不和自己一樣敏感且多刺,誰的話她都要放在心上咀嚼半天,看有沒有更深的一層意思。

或許因為阮夢華本身的身份?早年間她的存在尚是個秘密,是個知情人不敢提起的話題,可她到底是公主之身,身上流著的是皇族血液,如今受封在即,而她阮如月算什麼呢?

“阿姊找我何事?”阮夢華讓她落了座,就在自己的床邊,她懶得挪動地方,希望阿姊快說快走。

想到自己的來意,阮如月定了定神,道:“何事?你會不知我為何而來?我只問你昨日假借在宮中迷路到底做什麼去了!”

阮夢華聞言一驚,莫非阿姊也知道那個秘密?突然她有些壓抑不住的欣喜,不必再獨自揹負如此沉重的心事,她原本是打算把此事爛在心裡,永遠也不會說出去的,哪知阿姊會察覺出端倪!

“阿姊……我不明白,你……”

她待要問是否阿姊也知那條秘道,哪知阮如月已冷冷打斷她:“真好,你這邊在宮中迷路,人跑得沒影,可偏偏我的夫君午後也曾離開過我,阿妹,你說巧不巧?”

阮夢華錯愕之後便是深深的失望,她低頭用手指勾畫著雲帳上的暗紋,半晌才道出一句:“阿姊竟會有這種想法!”

她與阮如月這十幾年姐妹做得真是悲哀,成日相爭,從未有過溫馨相處之時。

阮如月並不放鬆追問:“那你說,昨日去了哪裡?”

她去了一處秘密所在,在那裡看了一場好戲,還回憶起自己受過怎樣的折磨,往後是死是活還是未知,這便是她昨日的經歷!可這些她都不能說,難道要把一切細細講給阿姊聽?那可是無比難堪的事啊!

一種難以言說的羞憤使得她猛然抬起頭,一字一句地道:“我在宮中迷路,阿姊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我不信!”在阮如月的心裡,阮夢華一定是和邵之思相會了,故而一早便來探聽,從進到殿裡便一直死盯著她,看她有否心虛。偏偏阮夢華的神情有古怪,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有所隱瞞,她在隱瞞什麼?還會是什麼?一定是她昨日與邵之思在宮中相會,是,平時在宮外沒有機會幽會,如今到了宮裡,他們兩個連一點點空閒也不放過……阮如月只覺呼吸急促,頭也暈眩,突然伸手緊緊抓住阮夢華的手臂,顫抖著身子象是要昏過去,慌得阮夢華連聲要人傳御醫來,卻被她極力制止。

好一會兒她才平靜下來,柔聲道:“從小就有人告訴我,阮家只有我一個女兒,母親也只能是我的,若是你回來了,那我便會什麼都沒有了。”

難得她願意坐著好好說話,阮夢華放鬆緊崩的身子,聽她慢慢講些從前的事。想了想道:“怎麼會呢?阿姊,你永遠是母親的女兒,阮家確實只有你一個女兒。”

“可是你六歲那年還是回來了,竟然還姓阮!我那會兒已經懂了不少事,在外頭聽人說不好聽的話,被人指點著受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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