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消失了。
她留下了一張字條,簡單地交代了她會暫時消失一段時間,至於這一段時間會持續多久,她則一字未留,留下的,是一個神秘的紅色的十字架的叉叉。對著那張紙,我和曼娜迷惑不解。而乖張的曼娜更傾向於,蘇這個老女人得了神經病,走失掉了。
三月的尾巴里,春天的夜晚,走失掉的一個老修女,這些話說起來,神秘兮兮的。
我又忘記了童童,恬不知恥地抱住曼娜渾圓的肉體。但我對天發誓,是曼娜在勾引我。
她說我是她的小王子。
她說我臉色蒼白,像個憂鬱少年。
她說不要浪費我們這短暫的青春和美好的夜晚。
於是,我的Word文件上一片空空如也,在我們的嘴巴終於黏到一起去的時候,屏保的畫面跑出來,一個猩紅的十字不斷擴大、擴大??最終爆炸。
我想,我們是在犯罪。
可是卻沒有任何人來泅渡我們。
“島嶼,你和曼娜在上床。我說得對不對?”伊諾的電話又一次打過來。當時我還埋在曼娜的身體裡,沒有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對我的一切,伊諾竟瞭如指掌。我怔了一下,隨即笑起來:“哦,你錯了,我們剛剛做完。這已經是今天晚上第三次了。現在累了,我要休息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對不起,再見。”
掛了電話之後,我一下掐住了曼娜的脖子,惡聲惡氣地說:“你說到底是不是你告訴童童我們已經做過這事的!你說!你不說我就掐死你!”
曼娜因為窒息而滿臉通紅,眼淚嗆出來,說不成話,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彷彿斷了捻的水龍頭。
當我終於鬆開她時,她凶神惡煞地撲來,撕咬著我,很快,我的身上就有了血跡,她說:“你想我死啊!”
我縮在那兒,又重複了一下,喃喃地說:“告訴我,我們做了,這事到底是不是你說的?”
她斬釘截鐵:“我早就說過不是我。我賤啊,我勾引別人男朋友還要找人家去講,我那不是賤嗎?天底下哪來這樣的大傻瓜!”
她把門一摔,走掉了。
我自言自語:“伊諾?伊諾?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