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他不簡單了吧?!不過他能把特警呼叫得如此利索,其中孟良品可是功不可沒啊!”鬼谷微眯眼眸。
“我一直猜不到孟良品的目的何在……他現在已經是官居顯赫,為什麼還要跟我一個小小的生意人過不去呢?”喬勒言輕吸慢吐著菸圈兒,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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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已經四個多月身孕的沈千濃,靜靜的眺望著落日晚霞。
太陽的臉是鮮紅鮮紅的,它的光像是被誰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向西緩緩地退著,像個遲暮的老人一樣溫慈、靜謐。
沈千濃將手柔和的搭放在自己隆起的肚皮上,靜靜的感受著夕陽的溫慈,同時也體會著它的落寂。
在這樣的安寧景色之中,沈千濃聯想到的卻是那個不應該去想起的人。
記得有那麼一天的夕陽西下,她跑上前來,不顧公園裡其它人的目光,不聽話的牽住了走在前面的霍靖之的手。當時沈千濃記得清清楚楚:男人的臉陰沉了,並將她的手甩了開來。
“你不想‘執我之手與我偕老’嗎?”那一次,是自己第一次質問那個男人。
那時,霍靖之的目光,一直有一下沒一下的瞄看著四下走動著的人群。“別鬧了!事務所裡不允許談辦公室戀情!你是知道的,我得以身作則!”
“那我辭職還不行嗎?”她執意。
“傻……晚上去你那兒再告訴你答案!”
迎著夕陽,那時候的沈千濃第一次感覺到這個男人隱藏得太深太深。總以面具示人。包括在她沈千濃的面前。
男人究竟有沒有回答她白天的問話,沈千濃已經不記得了。因為她被霍靖之捧著的玫瑰花衝昏了頭腦!隨後又跟他上了賊床,一晚被他翻來覆去的睡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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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霍靖之時,沈千濃都會有沉甸甸的負罪感。她微微的閉上雙眸,映入腦海的,是喬安東那張染著血汙的臉,還有那些讓她一輩子都無法去忘懷的話。
夜深人靜的時候,沈千濃也會去想:如果自己真的跟喬安東一起死去,對她來說,那才是最好的解脫。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沉重的負罪感壓得她抬不起頭來!
要不是因為肚子裡的小生命,她真的想跟霍靖之同歸於盡。也可以還了虧欠喬安東的情債!
可一次又一次的胎動,讓沈千濃的母親慢慢的醞|漲,逐漸覆蓋住了仇恨,更多的只是希望自己肚子裡的小baby能夠健康成長。至於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越來越近的引擎聲,讓沈千濃微微的蹙眉:鍾叔在院落裡,車也停在院落裡。這個時間點能來這裡的,應該是老周吧?可老週上星期才說過,他可能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都很忙。再則,老周每次來,都會事先通知鍾叔的。
難道是喬勒言?沈千濃猜測的時候,鍾叔已經站起身去,並將院落的沉重鐵門打了開來。
從越野車裡鑽出的人,沈千濃沒見過。只覺得這個人身上的殺戮之氣太重,忍不住的朝後退上了好幾步。
後排車門被開啟。沈千濃看到了喬勒言。
“勒言,你來了?”沈千濃柔和喚了一聲,想迎上前去,又顧慮一身駭人之氣的鬼谷。
喬勒言下車之後,跟鬼谷低沉幾句後,鬼谷便又開車離開了。
沈千濃這才放心的迎上前來幾步,“勒言,你來了?”
自從喬安東死後,沈千這濃看待喬勒言時,更像看待自己的弟弟和親人一樣。她覺得自己有義務和責任去關心喬勒言,併力所能及的替喬安東照顧好喬勒言。
喬勒言微微頷首,並將目光落在了沈千濃的肚子上。外套裡面穿著微緊的針織衫,也就更加凸顯出孕態。“怎麼沒讓鍾嬸給你多添幾件合身的衣服?”
沈千濃抿了抿唇,“暫時還不用。等到了冬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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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勒言不但沒走,而且還留下來陪著沈千濃一起吃晚飯。
晚飯很簡單:營養均衡的五穀飯,西芹百合,青椒肉片,水煮蝦,還有西紅柿雞蛋湯。
喬勒言不挑嘴,但吃得有些慢。
沈千濃看得出,他有心思。便給他添了些瘦肉片和剝好的蝦仁。
“就這幾天,你做好準備……我們隨時有可能離開這裡。”喬勒言將沈千濃添來的菜如數的吃光,然後才開口說道。
“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