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後腦,垂眸看著她像個孩子一樣哭嚎著想要撲進他懷裡,卻又不敢,整個人緊緊的貼在門板上,雙拳在身體兩側交握,握的死緊。
“沒錯。”他撫著她的頭,像是在哄著吃不到糖的孩子,憐愛的看著她哭的鼻涕眼淚一大把,抬起另一手再次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無論中間發生過什麼,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都一樣是兇手。”
“我罪不可恕。”他彷彿輕笑,陡然將手伸進外套裡,手指繞住裡邊的手槍,目光凝著她,將之掏了出來,在她駭然的目光下握住她的手,將槍塞進她手裡。
楚醉驚愕的看著手中精緻的槍,想要鬆開手卻被他自外邊握住。
“來,這裡。”他握著她的手,讓她將槍拿正,握著她的手讓她舉槍對著他胸口,將槍口準確的對準她心臟的位置。
“你要幹什麼?”楚醉雙眼怔怔的瞪著自己手裡閃著暗色銀光的東西,拼命掙扎:“你放開手!放開!”
他卻只是笑,教她指起拇指扣下班機,然後目光溫柔的看進她眼中無底的滿是驚恐的深淵:“動一動手指,你就可以為他報仇。”
“不……”楚醉顫抖的搖頭:“何彥沉你放開我!快放開!”
“無論怎樣我都是兇手,我必然要償命,放心,這是消音槍,殺了我,沒人會聽見。你帶著這把槍逃走,白以康他們看見它就絕不會對你怎麼樣,他們會幫你對付警方,你不需要負任何責任。”他笑,將槍口貼著在自己心口,手指帶著她的食指,幫她使力。
楚醉雙眼驚詫的看著他眼中溫柔的笑意,只覺從頭到腳皆是冰寒霜霧,呼吸越來越急促,眼見他要就著她的手指開她,她募地倒吸一口氣,臉色煞白的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
“咳咳……放手……”
“咳……你放開我……咳咳——”她咳到站不穩,身體順著門邊一邊邊下滑,直到他終於放開她,她才停下咳嗽,連忙將手中的槍扔在地上,卻又覺得不對,匆忙撿起,將扳機掰回原位,轉身衝進浴室,將子彈卸下來扔進垃圾筐,將槍扔地水裡。
卻又因為太過緊張,剛剛離開浴缸邊上,就真的劇烈咳嗽起來,艱難喘息的跪坐在地上,轉頭看向站在門外的筆挺身影,她卻只能抬手狠狠抓住浴缸邊緣,直到手指骨節泛白,任由身體蜷縮的坐在冰涼的地上。
卻又因為太過緊張,剛剛離開浴缸邊上,就真的劇烈咳嗽起來,艱難喘息的跪坐在地上,轉頭看向站在門外的筆挺身影,她卻只能抬手狠狠抓住浴缸邊緣,直到手指骨節泛白,任由身體蜷縮的坐在冰涼的地上。
“何彥沉,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許久,楚醉才勉強在浴室裡站起身,腳步有些踉蹌的走出浴室,看著他眉目間淡寒的遠山之顛,瞳光落進他無底的黑潭,虛無的朝他笑了笑:“你知道我不可能殺你,何況,我也不善於殺人。”
說著,她在他身邊走過,想要走到對面的沙發那頭。
“就這樣下去不好嗎?我不再恨你了,你娶你的蘇言之,我做我的世俗女,就算這世間有太多無可奈何的事情,就算需要太多的逞強,可每個人都是這樣活著。”
手腕赫然被握住,她一頓,轉眸看向他,他沒有回頭,僅僅是在她要在他身邊走過時握住她的手。
“放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好看的側臉,努力讓自己狠下心。
沒錯,在她度過生死一線的剎那她確實想通了很多事情,雖然無法再演的那麼完美,但終究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事到如今,她還能怎麼樣呢?
她還活著,路還要照著曾經的方式繼續走下去,不會有任何變化,至少,她的路早已經被固定成了一種無法逃脫的模式。
“我曾放開過。”他陡然轉身,暗黑的眸光寸寸逼近:“如你所願的徹底放開你,對你不聞不問,整整兩年,我在離中國最遠的地方打算就此讓時間沖淡一切。”
楚醉啞然,手被他握住,眼見他朝她步步靠近,她不禁向後退了一步,卻是腰身一緊被他扣住。
“回國是情非得己,若你真要選擇這樣一條路我當然不會逼你。再過數月我自當離開中國再不回來,愛是成全是如你所願的放手,我何彥沉用了小半生的時間清清楚楚的認識了你楚醉,我怎會不知道什麼才是對你最好的方式?”
眼見著她白著臉貼靠在牆邊有些呆怔的望著他,他陡然將她手腕握緊啞聲低問:“如果這真是你想要的結果,我可以當那通電話從未發生過,我可以當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