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利刺扎進腳底的感覺的時候,那些熟悉的人突然給了他一雙鞋,他興奮地往前奔跑,然後楚煜、陸璟飛、韓宇、言彥臻、沈琴各種各樣的人,忽然在他面前撕開了面具露出恐怖的面孔,他才發現腳已經不能動,因為鞋子就是用荊棘做成的,尖針已經刺穿他的腳,把他釘在這條佈滿鮮血的路上,他寸步難移……
楚祺滿臉冷汗地從夢中驚醒,他抬頭的瞬間,卻一驚,有個身影已經站到了跟前,然後他聽到了那個他無比熟悉的聲音:“做惡夢了?”
楚祺坐起身,回答道:“嗯。”
言彥臻走到他身邊,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沈琴的事,你要聽麼?”
楚祺搖了搖頭,“他已經告訴我了。你一失戀就喜歡去外面找人過夜的毛病真奇特”。
言彥臻將楚祺拉進懷裡,楚祺的身體冰冷沒有溫度,“只是習慣了”,然後他又輕輕嘆息,“你總是那麼固執。”
楚祺微抿著嘴,像下定最後的決心似地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言彥臻簡單地答道:“如你所願。”
楚祺沒有特別高興,只是認真地問:“你喜歡我麼?”
言彥臻直接道:“喜歡。”
楚祺輕笑地說:“是不是每個這樣問你的人,你都是這樣回答的。你特意利用沈琴來逼我放棄的時候,心裡會不會有一絲的不忍?”
言彥臻看著楚祺,“不過是一個手段而已。我一直奇怪,總是追問愛或不愛,無論怎麼回答,你們給我的結果都一樣。”
楚祺不明白言彥臻這個滿世界找愛的人,自己為什麼卻從來不肯付出哪怕一點點的真心。“彥臻,你的心,在哪裡?”楚祺滿臉笑意地問。
言彥臻看著楚祺無比詭異的笑臉,聲音是一貫地從容,“在我身體裡,你要確認麼?”
楚祺伸手隔著衣衫撫摸著言彥臻心臟的位置,“那裡真的那麼冷麼,為什麼我感受不到你的真心。彥臻,我要怎麼溫暖它?”
言彥臻盯著楚祺的一舉一動,終於只是輕輕一笑,“小祺,你儘量試試吧。”
楚祺把自己的頭放在言彥臻的肩膀上,“彥臻,我喜歡你。強迫你做你不願意的事,對不起;說了糟糕的話,也對不起;怨恨你明知道那個計劃卻沒有阻止,還是對不起;即使如此,還是想你能喜歡我,用心喜歡我。”
言彥臻抬眼望著別處,聲音有點不真實,“很久以前,無論是否願意,我必須服從命令,看過很多世事無常,熱血也換不回失去的溫度。現在我想當個商人,自由自在的。”
楚祺輕輕地把手蓋在言彥臻的手上,“嗯,抱歉攪亂了你的商業計劃,誰讓你收了一個豬隊友呢”。
言彥臻反手握住楚祺的手,“那你就變聰明點,別一錯再錯,頑固不化,我不喜歡太笨的人”。
楚祺笑,“同樣的錯誤我不想犯兩次。如果兩次都栽在同一個地方,那他也是活該了。”
言彥臻抬起楚祺的頭,挑起嘴角邪笑著說:“不一定哦,我現在就可以讓你看看他的對手有多麼強大。”然後吻了下去……
“嗯……在這裡???”楚祺有些難以置信。
“想來應該妙不可言!”言彥臻低沉地聲音少有的帶著調笑,上揚的尾音有著曖昧的味道。
“……你有準備那個……?”楚祺慢慢放棄掙扎,溫順配合,含糊地低聲問著。
“沒有,所以辛苦你了,小祺,我就不客氣地享用了……”
第30章 日子
楚祺覺得昨晚那是心胸狹窄的言彥臻故意的報復,他已經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了,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覺得爽利。楚祺不明白言彥臻明明表明就算放棄他,也不想放棄楚氏,昨晚怎麼就改變主意了?或者說他一開始就打算為了自己放棄楚氏,但是又不甘心,所以前個月都在鬧彆扭?
楚祺想到這裡,硬生生打了寒顫,言彥臻會是這樣的人才怪了。
他正想得出神的時候,言彥臻的聲音隨著他的人一起到來,“柳姨說你一整天都黑著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果然如此”。
楚祺的臉在一瞬間又黑了幾分,正當他打算出口諷刺時,言彥臻卻又立刻說道:“小祺,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酒店、基金會,還是被我養在家?”
楚祺嫌惡地道:“誰要你養!”
言彥臻坐到床邊,示意他翻過身,“我聽說你現在非常拮据,都到給賭場打白條的地步。”
楚祺不明就裡地翻過身,趴在枕頭上,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