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撬開貝齒,長驅直入的纏綿悱惻。
祁嬰等了會,但蘇樂卻不再有任何進一步的行為。
他耐著性子等著,蘇樂似瞧出他的急切,如清泉般的聲音響起,“阿嬰,你想要我?”
他被這話鎮了鎮。
蘇樂說這話時的語氣,猶如春風拂檻。但他聽著,卻頓時沒了繼續瘋狂下去的膽量——都怪這酒不夠烈。
要是這酒再烈上幾分,他便可以無所顧忌的翻雲覆雨。
誰還管得這莫名的羞恥和責任心?!
祁嬰不答話,他早就學聰明瞭。
他傷口還有傷,若他真恬不知恥的說出“想要”二字,蘇樂還是會因傷口一事而哄他睡覺。
不過哄哄罷了,嘗過舌尖上激烈的長驅直入,誰還滿足於僅僅嘴上說話哄人的甜。
良久,祁嬰想得清楚明瞭。但他仍道,“蘇樂,我想要今夜,明日的一切,我都不想管了。”
蘇樂哄著他入眠,右手不斷平撫著他裸露的後背,他道,“可是再過一兩個時辰,天就亮了。”
祁嬰急躁的情緒又再次被他撫平,理智極其大半的被拉回腦中。
只有在夜裡,在今夜,他們二人才又親近幾許。可是再等到白天,他們二人就又得回到原點。
如果和蘇樂的苟且,註定要用北丘乃至妖界的臣民來換。那他寧願今夜從沒有見到過蘇樂。
洞悉祁嬰想法的蘇樂早已完全剋制住自我心中的慾望。
兩人在深夜中靜躺著,祁嬰聽著蘇樂的心跳聲,他忽而道,“蘇樂,秋季已過,往後,便不能……不能陪你遊蒼梧山和卞莊鎮了。”
蘇樂如鯁在喉,“好。”
祁嬰又問道,“慕茗現在可怨不怨我?我畢竟騙了和他這麼多年的手足之情。”
蘇樂沉默半晌,“我只知道,他最近過得很好。他跟慕時二人,最近正忙著去些從前想去但又未曾去過的地方。”
祁嬰不覺失落,慕茗過得好便好。
他貼在蘇樂的胸前,緊緊的抱住他。
蘇樂輕將他推開了些,“小心傷口裂開。”
祁嬰胸口處因傷口裂開而感到絲絲疼痛,他索性坐起,調息養傷。
不過一會,他側過身來,俊俏的側臉在黑暗中顯得愈發的剛毅俊朗,他這才回想起之前在神智模糊時所聽到的話。
他沉默半晌,問道,“蘇樂。你先前說,九晨出事了。那九晨……是如何不在的?”
蘇樂緩緩搖頭,解釋道,“你走後,我們就扶持箏月繼承白月宗仙宗一位。彼時顧念白月宗根基不穩,箏月難以應付,在箏月尋求幫助時,我便應了她。”
“當時,被派往岐山扶持箏月的,正是九晨。”
祁嬰聽著,只覺箏月恢復記憶前,她和蘇九晨郎情妾意,蘇樂派蘇九晨前往岐山,未有不妥。
再加之,先前蘇九晨因箏月一事,獨自前往玄宮乾坤宗求助,那樣的男女之情,怕是玄宮上下無人不曉。
祁嬰又聯想到此刻蘇樂出現在潭安郡,他驚覺,問道,“仙門中人,莫不是已將九晨早逝一事,都推卸歸咎於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