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筠清在大牢待了約莫半個時辰,出來便碰上了孫衛東。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孫衛東迎上來,面上帶著恭敬之色,笑著說:“王爺怎會過來?也沒提前打聲招呼的,我好準確招待您呢!”
燕筠清面色冷淡,“我見見趙五,問他一些事情。”
孫衛東不動聲色地道:“王爺是受害者,見他這個刺殺謀劃者是應該的,不過趙五將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
燕筠清露出一點笑意,“是啊,孫大人辛苦了!”
孫衛東道:“這都是卑職應該做的,談不上辛苦,王爺的傷可都好了?”
燕筠清淡淡道:“差不多吧!孫大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孫衛東點點頭,恭恭敬敬地送燕筠清離開,隨後招了一人進來,交代了幾句,隨後去大牢見趙五。
燕筠清離開廷尉府,直接去見了福公公。
福公公乍然見到燕筠清,震驚又惶恐,忙給燕筠清請安,又親自去泡茶端上來。
燕筠清看著站在對面的福公公,慢悠悠地喝了一盞茶,才緩緩開口,“公公在我母妃身邊服侍多年,又在皇后娘娘身邊服侍過,想必有關我母妃和皇后娘娘的事情,知道得不少。”
福公公雙手交握置於身前,弓著腰,恭恭敬敬地道:“殿下想問老奴什麼,老奴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燕筠清望著他,“昔日宮中有流言,我母妃和九皇叔有私情,這事兒讓父皇冷落了我母妃許久,後來倒是不了了之了,說明是沒有的事,可無風不起浪,如果沒有的事,怎麼會傳出這樣的流言?”
福公公低著頭,不敢看燕筠清,他輕聲道:“後宮本就是是非之地,有心人拿著一點小事大做文章,大有人在,不足為奇。”
燕筠清漫漫笑道:“公公這話有幾分道理,可我覺得奇怪,奇怪地是九皇叔一直為娶妻,莫不是心中有喜歡的人吧?九皇叔說我母妃是他的至交好友,也不知道是個搪塞我的藉口,還真是如此!”
福公公道:“九王爺既然這般說了,那必然是的。”
燕筠清笑了一聲,站了起來,走到福公公身邊,拍了拍他的肩,福公公渾身一抖,差點兒膝蓋發軟跪在了地上。
“我母妃同皇后娘娘走得近,兩人是比有血緣關係的姐妹還要親近,皇后娘娘的事,那就是我母妃的事,我母妃替她抗下一二,也是再正常不過的吧?”燕筠清的語氣漫不經心的。
福公公扛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殿下這說得是什麼話,可不能這麼汙衊娘娘和皇后娘娘的。”
燕筠清轉過身,抓著福公公的手臂,將他拉起來,“福公公怕什麼?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好奇地猜測,問一問而已,公公知道實情便說,不知道便是不知道,我不會為難你的。”
福公公渾身抖得厲害,根本不敢抬頭去看燕筠清,一開口,聲音都打著顫,“奴,奴才什麼都不知道。”
燕筠清手上用力了幾分,神色間透出幾分意味深長,“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公公知道些什麼?能告訴我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