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人,左腳才往右腳上一點,硬生生在空中轉了方向,朝右面亡命飛奔。
在這生死關頭,顧懷昭把一身稀鬆輕功施展到了極致,幾下疾衝,穿過無數荊棘樹杈,老樹怪枝不住地撞了過來,冰涼積雪落了滿身,後方荒山雪嶺又在趔趄後退。
可即便是這樣竭力逃命,易三孃的怒罵聲還是越來越近,只聽得啪啪的兩聲,易三娘手中軟鞭甩開,往顧懷昭背上來回招呼,見他還想逃,鞭梢一卷,把顧懷昭左臂死死纏住。
顧懷昭驟然捱了兩鞭,半邊身子痛得沒了知覺,沒等他緩過這口氣,易三娘就掄圓了臂膀,扯著鞭身把他往後一甩,顧懷昭從半空摔到地上,長劍滾落到一箭之外,內息一岔,丹田裡痛得像亂刀剜肉一般。
顧懷昭忍痛一打量,看四周的人團團圍上,個個刀劍出鞘,也想作罷,又怕此事牽扯到應雪堂,稍一權衡,便決定放手一搏。
那頭易三娘一擊得逞,正得意萬分,笑盈盈地拿腳踩住鞭身,眼波朝周圍一拋,鑲著珍珠的繡鞋順著長鞭慢慢往前挪,最後才踩到顧懷昭手背上。可沒等易三娘說上三五句話,顧懷昭就強提真氣,一個掃腿,身形暴起,想拿擒拿手製住她。
易三娘被掃倒在地,驚怒之下,氣得身子簌簌發抖,和顧懷昭扭作一團,你抓筋拿穴,我反折關節,你擒膝,我擒肘,旁邊的人也想助拳,但兩人動作極快,一時半刻竟是不好下手。等那兩人分開,顧懷昭已經奪到那柄長鞭,反箍住易三孃的脖子。
他心跳得極快,勉強說了一句:“都讓開。”
易三娘鬢髮散亂,大氅上都是塵土,她嘶聲大喊了一句:“不!──”
顧懷昭趕緊把鞭子又勒緊了幾分,然而不單易三娘眼中瘋狂一片,毫無畏懼之色,周圍的人也一動不動。
顧懷昭見她腰間掛著一把一掌長的精巧匕首,為求脫身,於是拿虎口勒住易三娘,另一隻手丟了鞭子,搶過匕首在她臉上比劃,竭力裝出兇惡模樣,大吼起來:“都讓開!都給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