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拉過他的手,扣住他腕間脈絡。
雖看醫術不多,學醫不精,但大概是脈搏她還是診的懂的。
指尖只覺他的脈象脈浮而無力,心裡結合著醫書上講的立即讀懂,他若不是受了重傷就是久病纏身。
看他似有宿疾常常發作,如此痛苦模樣一身重病,卻能為保家為國金戈鐵馬提槍叱吒沙場,還能為救她小小性命縱身一跳護她周全,心裡不免對他感激敬佩心疼又深深自責。
他曾不止一次說過叫她莫怕,他能護她免去危險,自己為何不信他,還自私一跳連累他掉下懸崖舊疾復發,現在才發現自己就是一個惹禍精,害人精。
往上看看不到崖頂,四周野竹秫秫,真不知他護著她掉下來是怎麼樣避過這些如利刃的野竹的。
“這裡不能久留。。。怕是有野獸。。。。。。”
蕭靜好聽聞忙扶起他,問:“你能走麼?”
“行的!”他無力點點頭,朝著前方一指“那邊。。。。。。”
攙著他艱難穿出野竹林,果真看見一處山腳,岩石凹陷形成一處剛好夠兩個人躲的環形淺洞。
將他扶著坐下,幫他擦去額角的汗,忙四處撿了些乾枯樹枝架成一小堆點燃。
想著他渾身冷汗,忙把他的披風攏了攏,輕聲問:“還好嗎?”
他睜開眼睛,笑著點頭:“好多了,真對不住,嚇著了你。”
知道他又是騙人,也不想再重複話題免他花精神刻意隱瞞自己,便說:“你便好好休息調息,我不吵你,就在這守著你!”
斥塵衣微咳兩聲,平息了會安慰道:“你別擔心,這宿疾跟了我幾十年,早已習慣,倒是累你忙前忙後,這天太涼,你也靠進來休息片刻,等我調息好了咱們一起找出路。”
聽他這麼說,心也就安心不少,忙鑽進洞裡和他坐在一起,隔著厚厚的冬衣竟也能感覺到他身體傳來透骨的涼。
看著四周荒野蒼涼靜的可怕,連風都感覺不到一絲,蕭靜好不由得心裡擔心。
擔心萬一他的宿疾好不了,這裡也沒有能治療他的藥,天氣這麼冷,又怕他虛弱容易受涼發熱,他還帶著傷,如此糟糕的狀況一起發生,再堅強的人也難抵抗。
往火堆里加著枯枝,火堆燒著“啪啪”的響,就好像一個人的生命,燃燒的旺也就熄滅的快,就這麼“啪啪”幾聲,輝煌過後就等待著灰飛煙滅。
想起娘以前常常唱的一首曲子,不由的輕輕哼出了聲,哼了一會想起他在調息,忙閉上嘴。
“很好聽,這首曲子是新月族的民謠,很久未聽過了。。。。。。”
轉頭看他,自己竟不知道這個曲子是新月族的民謠,以前常聽娘哼著哄她入睡也就慢慢學會了。
“你也聽過?也喜歡聽?”
斥塵衣微笑點頭,眸子裡卻含著淡淡傷感:“以前常聽母親唱,不過後來她生病了,就不唱了。”
“原來你也聽母親唱過,那我唱給你聽?”
“好。”
蕭靜好高興的清清嗓子,輕聲開唱。
“我在門前栽下一片格桑,
等著你來偷偷聞香喲。。。。。。
我想變成那美麗的花朵,
天天等著你來採摘啊。。。。。。
你的美麗如新月的雲朵,
如草原寬闊的藍天,
我要保護著我們的家園啊。。。。。。
你在家裡安心等著我回來,
等著我歸來。。。。。。
等我歸來。。。。。。
等我帶著成群的牛羊,
帶著最昂貴的聘禮,
來將你娶呀。。。。。。”
蕭靜好唱著草原上的歌謠,樸實的曲調和通俗的詞,卻深刻的體現了草原兒女的情懷,彷彿就看見那健壯高大的小夥帶著他的聘禮喜氣洋洋前去找她心愛的女孩。
歌謠唱完,轉頭看他已經睡著,似乎痛苦已經過去,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抬手扶他額頭,熱的燙手。
糟糕,剛才出了一身冷汗,又帶著病坐在這溼冷的岩石上,顯然是風寒入體,該趕快降溫才行。
起身攏了攏火堆,又掏出匕首裁開裙角撕下一圈分成幾片布條,起身尋水。
飛快的跑著,來到剛才竹林裡的一條小溝邊,浸溼布條飛身又往回趕。
看著他安然躺在那,心裡不由吁了口氣。
忙搭了一塊布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