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上,另一條在火堆上烤熱後給他擦臉和後頸。
他的呼吸急促,眉頭緊蹙,也只有在病的無意識的時候才會流露出被病痛折磨的痛苦了。
布巾擦著他燒紅的臉,卻發現頰邊鬍鬚下個面板翹起,蕭靜好仔細檢視,發現居然能夠揭起,慢慢用布巾往下輕拭,假須上的膠慢慢脫落,輕輕一帶便都帶了下來。
原來他竟這麼年輕,除去了滿臉的絡腮鬍現出他白淨如玉雕的臉。
不知怎麼形容他的眉目鼻口了,如果說沐沂邯是美的近乎如妖孽,那麼他就是俊的幾乎如天神了,兩個全然不同的男子,兩種一樣誘惑人的皮囊。
大叔?蕭靜好想著好笑,他竟然一直騙著自己,當了她這麼久的便宜大叔。
自嘲一笑,也不過是萍水相逢,他根本就不必跟她事無鉅細解釋清楚的。
拿起鬍鬚幫他粘上,又給他用布巾擦手,擦完左手便抬起他的右手,發現他右手緊握著拳頭,費勁掰開只見掌心皮開肉綻。
恍然大悟他一直避開她,不讓她碰他的手原來就是這猙獰的傷口。
自己怎麼沒想到他說的幸虧那些崖上的藤蔓,他一手抱著她,一手抓著藤蔓一路滑下崖底,一隻手承受兩個人的重量,手上皮肉還會有完好的嗎。
這個認識不到一天的男子給了她太多的震撼,除了娘以外她真沒有在感受到這樣讓她暖到心底的感覺了。
他讓她想哭,想抱著他嚎啕痛苦,想把心裡的感覺全部宣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