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姚氏沒人理睬還一副神情飛揚的模樣,韓夫人暗自嘆了口氣。這個女人真是不要臉至極,但也正是因為這套欺下媚上的手段,讓她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殷全跟前得寵。
殷全雖然皺了皺眉,但卻沒有說別的,更讓姚氏笑的甜蜜,動作殷勤了。
一頓飯吃完之後,房中也佈置也差不多了。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姚氏還想著要將殷全給哄走,但被殷全罵了一頓,氣沖沖的離開了。
而當看到房中被擺放的滿滿當當的傢俱,一改之前的模樣,韓夫人卻依舊面無表情。
等丫頭婆子為他們更衣後,韓夫人將房中伺候的人全都打發了出去,然後看著殷全說道:“老爺,妾身早已經不適應了有人在身側。床榻給你了,我就在外面羅漢床上睡就是了。”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了。
看著韓夫人的背影,殷全氣得咬牙。
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以為自己真的閒到要貼著臉過來哄她嗎?但轉而想到老父親語重心長的神情,他不得不按捺住怒火。
一夜無話,第二日殷全早早便醒了過來。
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殷全的目光就掃見了擺在梳妝檯上的兩隻金釵。正是昨天韓夫人頭上插著的那兩隻。
他想了想,伸手拉開了梳妝檯上的幾個抽屜,裡面空空如也。
殷全不覺就想到了兩個人剛成親的時候,他給韓夫人畫眉,當時韓夫人的陪嫁妝奩裡各種頭面釵環可不下幾十套。
當初姚氏被抬進自家府門的時候,嫁妝跟韓夫人可不是差了一點半點。
想到自己妹妹還沒有進到宮裡的時候,父親也不過是三品大員。為了這個家,韓氏也曾經將自己的嫁妝拿出來為他打點。
這麼想想,他們也曾經有過夫妻情深的時候啊!
他正在愣怔的時候,韓夫人走了進來。
當看到殷全對著空抽屜發愣,她暗自嘆了一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自己的一顆心早已經冷了,他又何必再追念以前的往事?
在殷全帶著幾分內疚抬起眼睛的時候,韓夫人開口說道:“老爺,天氣不早了,你該上朝了。”
今日休沐,不必上朝。
但殷全看著韓夫人淡漠的神色,卻不想說這些。他低垂了眼眸開口道:“讓人過來伺候吧。”
“好,”韓夫人點點頭。轉身去喊了人進來。
剛開了房門,姚氏就來了。她藉著伺候殷全的,將房中上下打量了遍。尤其是床榻上。
當看到床榻上還沒有收起來的兩個並排著的枕頭,姚氏的臉色就變了變。
但此時殷全就在跟前,雖然有氣,姚氏卻不敢多說什麼。
而收拾妥當之後,殷全又在韓夫人的房中用過了早膳,然後才離開。
等殷全一走,將房中其他人都打發了出去之後,韓婆子一邊為韓夫人倒茶,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老爺怎麼想起來突然來咱們這房中了?”
“這是殷府,”韓夫人瞥了她一眼,說道:“他又是當家老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她早已經知道這個奶孃的女兒背叛了自己,但既然韓蕊願意留在身邊,就留著。
“小姐說的對,”韓婆子賠笑點點頭,眨眨眼睛又問道:“奴婢還是有些好奇,你們昨天晚上不會,”
“韓蕊,”韓夫人聲音一提,但當韓婆子看向她的時候,她原本眼眸中滿是厭惡的眼神一轉,放柔了聲音說道:“你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什麼都能說出口呢。”
要不是姚氏讓她幫著問出這件事,韓婆子也不想問啊。
原本韓婆子還擔心韓夫人會惱了自己,此時聽到她說起小時候,韓婆子的心才放了下去。韓夫人這還是念及自己母親,所以不會責罵自己了。
果然,韓夫人見韓婆子臉上帶著幾分不自在,也就輕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你還是去將床榻上的被褥都換洗一下吧。”
什麼,昨天晚上他們還真睡在一起了?韓婆子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這可怎麼跟姚氏交代啊,昨天晚上姚氏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儘量想辦法不讓殷全和韓夫人同房。可昨天晚上韓夫人直接把她們全都趕了出去,她還真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而看著韓婆子的冷色,韓夫人心中冷笑。她只是厭惡殷全用過的東西罷了,這個奴才還真是會瞎想。
只不過,她懶得跟這個背叛主子的奴才實話實說。
過了一會,韓婆子帶著小丫頭將拆洗下來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