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麗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如今田家小孩兒和許掌櫃的錢袋都找到了,那劉先生的妻子在哪裡呢?”
蘇拙道:“你猜猜看!”
段麗華果真沉思一陣,道:“田鍾在劉庭家找到的,錢袋則在田家。難道,劉庭的妻子,會在許掌櫃的酒店?”
蘇拙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兩人說著就來到許靈酒家。店裡許多酒客還沒散,一是在安慰許掌櫃,二來也想看看到底是誰偷了錢袋。蘇拙拎著錢袋進門,許掌櫃眼睛一亮,立時迎上前,道:“啊呀,這就是我的錢袋啊!想不到先生果然給我找到了!”
蘇拙將錢袋給他,道:“你仔細數數,看看有沒有少了。”
許掌櫃拎了拎,笑道:“不用數了,我拎一下重量,就知道了,一定不會少的!”
旁邊酒客道:“這錢袋到底是誰偷的啊?”
蘇拙笑道:“這你就不用管了。許掌櫃,錢袋已經找回來了,但我卻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許掌櫃連聲道:“好好好,先生有什麼問題,只管問我!”
蘇拙道:“昨天傍晚,田鋒可是來找你買過酒?”
許掌櫃點點頭,道:“沒錯,我讓他自己拿。事後我看見他把酒錢就放在櫃檯上。”
蘇拙道:“那個時候,還沒有打烊,你怎麼會不在店裡了?”
許掌櫃道:“嗨!我也沒有離開,就在後院。那時候天也不早了,又下著小雨,早就沒有客人。因此我就沒在前面招呼,到了後院。只因這兩天正在釀酒,我得照顧著酒房的火候。咱這兒的酒,都是我自己釀的,味道一流……”
蘇拙打斷他,繼續問道:“你一直都留在酒房?”
許掌櫃道:“不瞞你們說,昨天那會兒我是撞鬼啦!”
眾人“啊”地一聲驚呼。蘇拙道:“怎麼撞鬼?”
許掌櫃道:“昨天我剛走到後院,忽然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可是到處找,卻又找不到。就聽那個聲音跟我說,這兩天不要再去管灶上煮的酒糟啦,否則,我的銀子就會不翼而飛。我哪裡會相信這麼邪乎的事情,就沒管他。誰知道一進煮酒房,居然聽見有女鬼的哭聲。我有些害怕,匆匆看了一眼火候,沒什麼問題,就趕緊跑到前廳。誰知道,我的錢袋果真就不見了!抽屜裡只剩下那張紙條。”
蜀道之難卷第十章 連環計
眾人聽得莫名其妙,又有些毛骨悚然。蘇拙卻道:“你可不可以帶我去釀酒的屋裡看看?”
許掌櫃抱緊了錢袋,道:“這錢袋已經丟了一回,我可不敢去了,還是過了這兩天再說吧!”
段麗華道:“這世上哪有鬼?是別人在耍你呢!趕緊帶我們去看一眼吧!”
許掌櫃拗不過兩人,只得在前面帶路。眾酒客心裡好奇,也跟在後面。經過酒店後面的院子,進到一間小屋。屋子中央是一座大灶,佔去大半的地方。灶上支著一口大鍋,鍋蓋裡咕嘟咕嘟響,還冒著熱氣。灶膛裡有些餘燼,使得屋裡暖烘烘的。
一酒客笑道:“老許,你這麼煮,這一鍋高粱還釀個屁的酒啊!”
許掌櫃嘆氣道:“賠一鍋高粱,也好過丟了這些銀錢好啊!”
蘇拙伸手,示意眾人噤聲。他側耳聆聽一陣,忽然向著草堆而去。眾人瞧得奇怪,只見蘇拙掀開一片枯草,裡面居然現出一個人來。這人是個女子,手腳都被布條捆著,嘴裡也塞著布團,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有人奇怪道:“咦,這不是私塾劉先生的娘子麼?怎麼被綁在這裡啊?老許,這是怎麼回事啊?”
許掌櫃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急道:“這、這、這,跟我沒關係啊……”
“跟你沒關係?難道她自己把自己綁到你家來了?”旁人笑道。
蘇拙解開那女子手腳的綁縛,問道:“你可是劉庭的妻子?”
那女子點頭道:“是!”
段麗華滿臉不可思議,道:“蘇先生,她怎麼會在這裡?”
蘇拙笑道:“這間屋子裡很暖和,她當然會在這裡。否則在別的地方關兩天,只怕要凍死了!”
段麗華道:“不,我是問,她是怎麼被綁在這裡的?”
蘇拙道:“那就要問劉夫人了。”
女子答道:“前天傍晚,我在家裡燒飯。忽然就不省人事了,醒過來時,已經被綁住了手腳,丟在草裡。我還不知道,原來這裡就是許掌櫃的店裡。後來,有個黑衣人來過兩次,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