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能真正落將下來,只在空中亂舞,就算有能落下來的,被兩位禪師隨手一指,自然就跌落塵埃了。
原承天見此情景,更是放心,正想回轉塔中,再續功課,忽聽白龍生悶哼一聲,差點從雲端中跌落下來。原承天急忙凝目瞧去,見白龍生手捂胸口,目光越過面前諸修,望著遠處雲端之中,喝道:“那雲端之中,藏著那一位元字輩大修,這般暗寶傷人,豈不是傷了慕氏大修的臉面。”
原承天這才明白,原來竟有人用暗寶偷襲白龍生。好在白龍生神色如常,應該沒有大礙。
那慕氏大修,自是不便公然與兩位禪師撕破了臉,否則便是與整個禪修界做對了,那禪修雖是不肯惹事,可若是真的做了對手,也是極難纏不過的。
而諸修之所以膽敢與兩位禪師動手,只怕也是仗著背後有大修撐腰了。
原承天此刻不由焦急起來,他就算出塔,只怕也未必能幫兩位禪師多大的忙,來者既是慕氏元字輩大修,那起碼是太虛境界了,自己若是出塔,更被對方抓個正著,兩位禪師顯得更沒道理。
這時刀君與魔晉南也來到身側,見塔外混戰不休,皆是躍躍欲試。
白龍生雖向遠處雲端大喝,那雲端之中,卻始終不見有人出面認賬,看來也是心有顧忌,不敢公然與禪修之士翻臉。
魔晉南道:“藏頭露尾,暗中偷襲,此人好不可惡。”
原承天心中一動,道:“這一路行來,晉南不必說了,就連刀君也很少露面出戰,今日對方有大修坐鎮,只怕難以輕易干休,正好讓二女出去攪局。”
想到這裡,便笑道:“我瞧那人也是大不地道,只是此人境界不俗,我又不便出面,你等二人可肯一戰?”
刀君搶著道:“只管讓我出塔便是,晉南刀訣未臻大成,還是不去的好。”
魔晉南忙嚷著道:“我刀訣既然尚未大成,正該多加歷練才是。”
原承天的激將之法用在二女身上,幾乎就是百發百中了,只因二女皆是爭強好勝的脾氣,最怕被人瞧不上,今日逢著這樣的場面,哪裡肯落後的。
原承天道:“兩位要想出戰也無妨,只是需依我三件事。”
這次則是魔晉南搶了先,叫道:“主人只管說來,別說三件,就是三百件也依得。”
原承天道:“第一,此戰的對手,只有那雲端中藏身的大修,除了此人之外,絕不可向他人動手。”
魔晉南一愕道:“這算什麼?”覺得好不容易得到一次出塔的機會,卻不能肆意大殺,豈不是無趣得緊。
刀君悠然道:“晉南啊,晉南,那雲端中藏身的修士,起碼是極道之修,遇到這一人,可比得上塔外的另二十人。但凡我等出手,自然要揀緊要的對手才是。”
這也是她與魔晉南斗法多時,已生惺惺相惜之情了,這才出言指點。
魔晉南恍然大悟,急忙點頭道:“主人,我應了,我應了。”
原承天又道:“那第二個條件,就是此戰不可殺生。”
魔晉南早就知道原承天會說出這個條件來,笑道:“主人,我此刻哪裡肯殺生,何況那人既然是大德之修,怕也是殺不得他。”
原承天點了點頭,笑道:“晉南初戰,自然要是選個厲害的對手,也免得你一時控制不住,犯了殺戒,至於第三個條件,卻是有些為難,若是你等二人做不到,莫怪我不許你等出戰。”
刀君道:“這個可難猜了。”雖然她與原承天相處多年,可既非原承天的侍將,總是隔了一層。
魔晉南要探原承天的心神,卻哪裡探得出,反被原承天暗中教訓了一番,身為侍將,只能接受主人的心神資訊,哪裡能反過去試探的,這可是犯了大忌了。
魔晉南委委屈屈,道:“主人,那第三個條件究竟是什麼?”好在她與原承天的私下官司,刀君並不知道,否則也不知會被嘲笑成怎樣了。
原承天道:“此戰除了那雲中藏身的修士外,絕不可讓其他人瞧見你們的行跡,只因你二人身份特殊,被多一個人瞧見,就多一份麻煩,更不能和兩位禪師有所牽扯。而我到時也會用傳字訣,將你們二人徑直傳過去。這條件你等可能依得?”
刀君抱臂笑道:“這有何難,我便是隔著百里,也能將刀罡施在此人身上。”
魔晉南低頭尋思了一番,點頭道:“晉南魔刀十訣之中,有一道藏刀訣,足可藏身,亦可藏得刀,想來倒是可以一試。”
原承天喜道:“今日就看兩位如何大顯神通,驅退那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