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間,那個女孩子卻對少主說道:“我不能替你解蠱,因為你身上中的不是尋常的蠱,而是極厲害的合歡蠱,除非是下蠱之人親自解蠱,若是由旁人硬解的話,解不了的話,是解蠱的人和中蠱的人慘死,而若是解得了話,那麼下蠱之人便會慘死。”
我當時就問她,她不是說,什麼蠱都能解的嗎?她說這蠱她雖會解,卻不能解,因為一旦解了,下蠱的赤靈就會慘死。我當時不明白怎麼回事,少主卻說道:“你是綠靈,那就是說是赤靈的師妹了。”綠靈說是。少主說道:“那我又豈能迫你同門相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走吧。”綠靈不解的說:“赤靈長的那麼漂亮,還是五靈之一,你為什麼不願意娶她?”當時少主大笑道:“因為我不喜歡她。”綠靈不明白,遲疑了好一會還是說道:“你中的是七日蠱,三日後便是蠱發身亡之時,我雖不能替你解蠱,但卻可以替你把蠱蟲先壓下去,能讓你多緩七日,到時候如果你後悔了,就來五毒裡找赤靈為你解蠱,其實赤靈她很好的,你娶了她就知道了。”少主當時冷哼一聲道:“想的倒美,你不願因為替我解蠱,而同門相殘,這我能體諒,所以就不怪你了,可是就你這笨嘴拙舌的也來做睡客,未免也就太可笑了些。”綠靈的臉色很是惱怒的說道:“誰是來做睡客的,你長的好,就好讓人稀罕嗎?赤靈是看上了你,可我沒有。”說罷就走,她走了半柱香的功夫,卻又回來,少主問她為什麼又回來了。她說道:“說是替你壓制身上的蠱的,可我還沒壓制便走了,走了一會想了起來,便又回來了。”而後她又替少主壓制了體內的蠱。
之後少主說道:“姑娘的漢話學的還不到家,不妨回去再學學,免得出來丟人現眼。”
綠靈卻沒生氣,只是說:“我整日不是進山採藥,就是出門行醫,哪有功夫學。”而後就離了開去。
我們又走了兩日,便遇見了前來接應的老宗主。當時少主已然是又昏迷不醒了。
老宗主替少主解了蠱,之後我向老宗主請罪,說沒能完成任務,本是打算留下一半人在苗疆那裡繼續收草藥的,可少主說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家才都從苗疆撤出來護送少主回總壇的。老宗主聽了之後,只說了一句:“這麼說,他是知道了。”而後便讓人給五毒教送信,說他的獨子中了五毒教的蠱,要五毒教給他一個說法。
錦雲壇主幽幽的嘆了口氣。
錢富繼而說道:“五毒教主受到老宗主的信後,自以為奇貨可居,回信說要解蠱不難,只要把少主送入五毒教內,與她的女兒赤靈成親才行。”
錦雲壇主倒吸了一口冷氣道:“敢拿少主要挾老宗主,她好大的膽子。”
錢富道:“宗主收到信後,倒沒有多生氣,只讓人給五毒教又下戰書,便去替少主解蠱,第二日苗王登門想要替五毒教說合,宗主只給苗王一句:“老夫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自來誰敢傷我兒子一指,我便滅他滿門,更何況我已經給過她機會,這等江湖之事,苗王似乎就不必過問了。”
苗王碰了一鼻子灰走掉,三日後老宗主率人以火箭陣攻打五毒教,五毒教眾人傷亡慘重,後來五毒教裡的一個長老割了五毒教主的人頭,給老宗主送來,自此降入本門。
老宗主給五毒教定了三條規矩:第一,放了五毒教中所有以蠱相留的男子;第二訂下五毒教每年要交於總壇的草藥數額;第三,毀卻所有的英雄花。以後不許再種。五毒教自是不敢有半點異意。
當夜綠靈就不見了,她一個人連夜去少主的養傷之處尋找少主。給了少主一盒自稱可以止巨痛,壓百毒,退奇熱,療傷風,從英雄花中所提的靈藥。
少主當下冷冷一笑道:“是靈藥,可也是能讓一個忠肝赤膽的漢子背叛自己的信仰;讓一個豪情壯志的英雄變成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讓一個武藝高強的好男兒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不是嗎?!”
綠靈當下苦苦相求:“殺人的□□,救人的靈丹,就看你怎麼去用,師父說苗疆地貧藥稀,如果毀了英雄花,到時候不知要有多少人挨不過傷後的劇疼而死,有多少人的陳年積傷再也得不到片刻的緩解,有多少人因為一場風寒高燒難退就一命嗚呼,有多少人因為中了自己難以認識的劇毒,因為得不到延緩來不及請解毒高手就中毒而死。就是當初我替你壓制體內的合歡蠱時,也是用了英雄花的。”
最後少主答應了綠靈,待老宗主離開苗疆後,準她來年可以再種植英雄花,但只能用於治病救人,絕不許以此花害人。
錦雲壇主一怔道:“來年再種,那宗主就不怕老宗主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