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啥樣子。興許你看起來會像個被打趴下的拳擊手。”
“我願意試一試。”
“至少你的下巴沒壞。”基吉一邊說一邊彎腰檢查他的臉。他用兩隻手夾住歪呆的鼻樑骨一扭,聽到軟骨發出的咿呀聲時,努力壓制內心的噁心感。歪呆尖叫了一聲,但基吉沒有停手。他的嘴唇上都是汗。“好了。我只能弄到這程度了。”
“今天是羅茜的葬禮。”亞歷克斯說。
“沒人通知我們。”基吉抱怨說,“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脾氣那麼大。”
“那麼你不覺得他們會針對我們幾個嗎?”亞歷克斯問。
“警察警告過他們了。”歪呆說,他的下巴越來越僵硬,都快說不出話了。
基吉仔細地看了看他的病人:“呃,歪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我希望上帝他能看得見。”
14
四個人希望謀殺案只是他們在九天裡的一次奇遇,但是這美好的願望被報紙上有關葬禮的報道給打得粉碎。各大媒體的頭條接二連三地報道了葬禮的情況。鎮上的人如果沒有讀到謀殺案的報道的話,這一次的報道他們是定然不可能錯過的。
這一次,又是亞歷克斯第一個遭了殃。幾天後,在離開超市回家的路上,他從植物園的盡頭抄近路,剛巧遇上亨利?卡文迪什和他的一幫朋友跑了過來。他們身穿橄欖球運動服去參加訓練,一看見亞歷克斯就發出一片噓聲,上前圍住他,推推搡搡。他們把他困在中間,逼到草地邊緣,摔到泥濘的地上。亞歷克斯在地上打滾,想要避開這幫人的亂打亂踢。看上去他不會有歪呆那樣的遭遇,此刻他更多的是感到氣憤而非害怕。突然,橫空飛來的一腳落在他的鼻子上,他隨即感到一股鮮血湧出。
“滾開。”他邊喊邊擦去臉上的汙泥和血漬,“你們給我滾開!”
“該滾的人是你,你這個殺人犯。”卡文迪什喊道,“這裡不歡迎你。”
就在這時,傳來一個從容的聲音:“難道你就受歡迎嗎?”
亞歷克斯揉了揉眼睛,看到吉米?勞森站在人群外。他看了好一會兒才透過警服認出了勞森,那一刻他心裡不由地感到高興。
“走開。”愛德華?格林哈爾希說,“這不關你的事。”
勞森把手伸進夾克裡,掏出警徽。他漫不經心地開啟警徽說:“我想這回你明白了吧。現在,告訴我你們的名字。我想這事應該報告校方。”
突然,這幫人又變成了小孩子,鞋子在地上反覆磨蹭,低下頭一直盯著地上,嘀嘀咕咕極不情願地說出經過,讓勞森在筆記本上記下。此時,亞歷克斯也站了起來,渾身泥濘不堪,他看著被打爛在地的物品。一瓶牛奶潑到了整條褲子上,塑膠瓶裡的檸檬乳順著大衣的袖子淌下來。
勞森趕走了那幫打手,站在那裡看著亞歷克斯,臉上還帶著笑容:“你看上去糟糕極了。算你運氣好,我剛好路過。”
“你不是在執勤吧?”亞歷克斯說。
“不,我就住在街角那兒。我出門是來拿郵件的。來吧,到我家裡去,把傷口清洗乾淨。”
“真的很謝謝你,不過沒這個必要。”
勞森笑笑說:“你可不能這個樣子走在聖安德魯斯的大街上。嚇壞了那些高爾夫球手,你可要被抓起來的啊。而且,你還在發抖呢,該喝杯熱茶壓壓驚。”
亞歷克斯不想再爭辯。氣溫正降回到冰點,他可不想全身溼淋淋地走回家。“那就謝謝了。”
他們拐進一條嶄新的街道,嶄新到路面都還沒來得及鋪。走過幾塊狹小的地皮後,他們進入了建築地塊。勞森繼續朝前走過已完工的幾處房屋,停在一輛有篷卡車前,卡車停在一處看起來會被當作前院使用的地方。後面是被篷帆布遮蓋起來的四面牆和大橫木組成的一間屋子,看起來完工後它會比四鋪位的卡車像樣很多。“我在給自己建房子呢。”他一邊說一邊開啟車門,“整條街都在造房子。大夥兒也會為別人的房子出把力。那樣的話,領著普通警員工資的我就能住上警察局長檔次的房子了。”說完他鑽進卡車裡,“不過目前,我住車裡。”
亞歷克斯跟了進去。卡車內很舒適,一個行動式的煤氣加熱器向狹小的空間內吐出又幹又暖的氣流。車內的整潔讓亞歷克斯吃驚。大多數單身男人的住所形如狗窩,但勞森的住處一塵不染。所有金屬都閃閃發亮,油漆刷得光潔清新;窗簾色調明亮,整齊地打了結;找不出一絲凌亂的地方,每件物品都各得其所:書在架子上,杯子懸在掛鉤上,磁帶放在盒子裡,建築師的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