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說道:“這就是一把匕首,不過,是京城精武行的銘相大師的得意之作,我送你,防身。”
我一愣:“防身?”
他的目光又放在了書上,半晌才道:“好看的女孩子總是要多當心些。”
他的聲音輕的象是一片羽毛,被風徐徐送到了我的耳邊,酥酥的我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好象是說,我長的好看?
我又高興又感動,半蹲下身子,仰著臉道:“哥哥,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想的這麼細心周到。”
他的眉頭又輕抖了一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涼茶。
我實在是太感動了,於是情不自禁又加了一句:“你簡直象我娘。”這只是一個比喻,聽說當孃的都是為孩子想的最周到的那個人。
他嘴角一抽,似被涼茶嗆住了,咳嗽了兩聲才道:“我當不起。”
我怎麼覺得他的臉色好象鍍了一層肉眼看不見的粉,好似睫毛也顫了兩下。許是我太激動,眼花了。
我仔細收好匕首,這可是銘相大師的作品,價值不菲。
雲洲果然大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
我高興的從雲洲房裡出來,覺得過生日的感覺甚好。可惜,一年只有一次。
我剛回到房裡,就見師父提著一個包袱走了進來。我心裡一沉,蹙起了眉頭。
師父把包袱遞給我:“這是送到山門外的,和往年一樣。”
我看著那包袱乾巴巴道:“看來他們把我的生日還記得很清。”說著,眼眶和牙跟兒不知怎麼,同時涼幽幽的泛了一股酸意。
師父見我不接包袱,只好把它放在我的桌上。
我上前兩步,提起包袱,徑直往門外走。
師父忙喊:“小末,你幹嗎?”
“我扔了它。”
“你也不看看麼?”
“有什麼可看的,裡面是一百兩銀票,四件春夏秋冬的衣服,一個平安金鎖,錯不了。”
這就是我每年都收到的一份奇怪的禮物,每年的生日都會在山門外收到這麼個包袱,裡面的東西十五年不變。其實,我每年見到這個,都很不高興,它在提醒我是個被遺棄的人。既然遺棄了我,又何必每年還假惺惺的送點東西過來呢?
裡面的衣服我從不去穿,金鎖我當成銀票,給師父買酒喝,買最貴最好的酒,花的時候,我一點也不心疼。今年,我決定扔了它。
師父拉住我的胳膊,嘆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