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握著她的手,寫了龍若二字。
銀鎖興致勃勃,問道:“那金鈴二字怎麼寫?”
金鈴於是又握了她的手,寫下“金鈴”二字。她的字承襲南人的特點,婉轉娟秀。
金鈴興頭很足,偏要教她寫字,便照著手上這捲來寫,邊寫邊教她念“兵者詭道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查也故較之以技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
☆、第485章 一輪月四
南平王罕有地看見金鈴的笑臉,舒心不少,心道:我這女兒生得這麼好,笑得這麼甜,那個做孃的肯定消受了不少,現在才想到我,回頭我要好好同她算算這個賬。
“叫你陪我們幾個老頭子,真是難為你了。”
金鈴抿嘴沉默了一會兒,道:“孩兒不孝,不能在家陪爹孃,卻常常陪著義兄在外胡鬧。”
南平王嘆氣道:“你二人都比我有出息得多。社稷大業,你們費心多與我這廢物……”
“人有所能,亦有所不能,爹不可妄自菲薄。”這不過是安慰之言,但從金鈴口中說出來則有特別的說服力。南平王稍稍心安,忽地對金鈴說道:“江陵在風雨飄搖之中。”
金鈴奇道:“為何忽然這麼說?”
南平王低聲嘆息,“梁國闇弱,內鬥甚劇,倘使北邊兩隻豺狼稍有餘力,則江陵不保……七哥實非名君,不但如此……唉,金鈴。”
“我在。”
南平王不由得握住她的手,“我一見你……便覺投緣。”
金鈴只覺得他方才並不是想這麼說,而是臨時改口,只聽他南平王續道:“我和阿貞的女兒死得早,是以對你也唯有一個期待。”
“願聞其詳。”
“只望你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金鈴低下頭,心道江湖子弟江湖老,江湖上腥風血雨,能獨善其身已非易事,何況長命百歲,但看見南平王期望的眼神,只得點頭道:“……好。”
南平王似是鬆了口氣,“是以若是江陵告急,我希望你……不要冒險回來。”
“可是……”
“我自己會想辦法逃出去的,你莫忘了家裡還有荀兒,他是兄長,有難事理當是他上前……”
“義兄是軍人。我則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