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靈,早已躲在一旁聽了個通透,等那兩個人走了,陸亢龍衝銀鎖一笑,道:“聽清楚了?”
銀鎖點點頭,掀開面罩睜大眼睛等著陸亢龍下令。
陸亢龍一把把她的面罩扣上,笑罵:“裝得像個小貓兒!還不躲起來捉耗子?”
銀鎖撇嘴遁走,陸亢龍也翻身不知躲在了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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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在船上憋了幾天,上岸之後是照例要尋歡作樂的,因此碼頭附近的后街裡,常常開滿了酒肆肉鋪同勾欄妓館,呼樂帶頭請熊鼎和眾兄弟尋了個乾淨去處包場吃飯,只留了五六個倒黴鬼看船。剛剛入席之時兩方人馬還有些火花,互相都看不大順眼,待酒上齊之後,則漸漸變得喧鬧非凡,觥籌交錯,划拳行酒各成一圈,呼樂與熊鼎裝作喝得興起,卻各自留意四周動向。
相對於后街燈火通明,碼頭上卻是冷清稀疏,長明的路燈周圍連蛾子也沒有幾隻,北來的江風含了水汽,變得越發溼冷,刮在人身上,都不由得升起一陣刺骨的寒。冬天水位低,是航運淡季,港口棧橋上泊了沒幾艘船,每艘船上都掛了不同的旗子,呼樂船上有“靳”字旗,隔壁五艘船裡有四艘都是“譚”字旗,另外一艘大船、幾隻小舟上栓的都是“張”字旗,乃是熊鼎開來的小艇。船上伸出一舷梯搭到棧橋上,每個梯前都守了幾個凍得縮頭縮腦的水手,一邊往嘴裡灌酒一邊罵:
“他孃的,老子最近手氣忒差了,待會兒一定要落跑。”
另一人嗤笑出來,“手氣差還敢去賭,當心輸光了!蠻帥說今晚站住這班崗,有五倍的工錢可拿,你就省省吧。”
那人還待再罵,棧橋上走過來幾個人,開口便道:“你們是哪來的船?裝了些什麼東西?要去何處?”
作者有話要說:二師弟三大愛好: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摸虎仔頭,給老朋友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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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通宵加班,寫不了……
☆、65夜航 六
一個蠻族青年道:“我們是靳老大的船;運米運木頭往下游去;方才不是問過了嗎?”
那人哼道:“這裡是譚老大的地盤,需得仔細些。你聽著;我們譚老大有幾樣東西不準運:第一刀劍,第二礦石;第三馬匹;你們真沒有這些?”
那蠻族青年笑道:“真巧,我們靳老大也不準運這些;靳老大的口碑你是知道的,何苦互相為難呢?”
那人道:“那不行;我們得上船檢查。”
蠻族青年冷聲道:“你這是不把我們靳老大放在眼裡了?”
那人不聽;便要硬闖,那蠻族青年推著手下水手小聲道:“快去叫蠻帥來,這裡我拖著。”
對方見有人要跑,便要阻攔,那蠻族青年拉住這些想動手的,賠笑道:“別,別啊,你看我也是別人手下做事的,不好做主,我若是放你上去,船主怪罪下來,我就丟了飯碗。你要是硬闖,傷了兩家和氣,到時靳老大譚老大責怪,也不太好。讓我們船主來定奪,怎麼樣?”
那人道:“那怎麼行?你家船主來了也是這樣,莫忘了這裡是譚老大的地盤,就算靳老大親來,我也是要看的。”
“郎君,你可不能不講道理,便等我們船主來了不行嗎?小的我可擔待不起,你行行好,放一條生路。就等一會兒,就一會兒……”
那人不聽,就要硬闖。幾個蠻族青年見理論不過,一下子都把盾抽出來,擋在船前。
譚老大的手下見狀,都愣了神,面面相覷,不知到底動不動這個手,幾個人合計一下,遣走一人,大約是請示上面去了。
幾個人對峙在那裡,周圍的水手都出來圍觀,有人還從旁起鬨,生怕這一架打不起來。
蠻族青年們壓力甚大,有一個忍不住罵道:“那小子莫非真去賭錢了?怎麼還不見蠻帥過來?”
呼樂沒來,方才遣走的譚老大手下卻提早一步回來了,幾個人交頭接耳一番,方才那人出言道:“此番放過你!下次再來,可得早早拜碼頭來,莫要等到我們找上門!”
這幾人竟然就這樣走了,蠻族水手們面面相覷,不知道來的是哪一齣。
周圍看熱鬧的人見沒有打起來,紛紛表示不滿,各自散去,又縮成一團喝起酒來。
直到半夜呼樂和熊鼎才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