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份退居龍德宮。趙桓即位,是為孝慈淵聖皇帝,也就是宋欽宗。

而當晚,知大勢不妙的鄆王趙楷率兵闖宮,被步軍都虞候何灌擋在了殿外。

何灌是當時難得的非西北軍名將,起家於河東,後來雖然在西邊任過提舉秦鳳路弓箭手的官職,但是和童貫關係並不好,是當時除了种師道外敢於見童貫而不拜的將領。童貫北伐的時候,何灌曾任燕山路副都總管等職,後來再度和童貫不和,很快調回京管幹步軍司。在最關鍵的時候,執掌禁軍步軍司兵權的何灌堅定地站在太子趙桓一邊,防止了鄆王趙楷的武力篡位。

趙楷並不甘心,對何灌說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何灌說我認得,但手上的劍不認。

雙方僵持了一陣,何灌說大局已定,鄆王你認輸吧。

趙楷一聲嘆息,放棄了動武的打算,這位北宋帝國史上文憑最高的皇子的皇帝夢最終破碎,退出了政治舞臺,一年後成為了一個性懦體弱的廢人;兩年後,跟隨父兄一起成為了女真人的俘虜。

也就是這一天,完顏宗望(韓離不)的東路軍打到了慶源府(今河北趙縣),而之前,北宋帝國則完成了轟轟烈烈的政權變更和徹底的政治洗牌。

性格比趙佶更為軟弱的趙桓會比風流才子型皇帝更適合迎接即將來臨的暴風驟雨嗎?帝國沒有人考慮清楚這個問題。

欽宗上臺後,迅速調整領導班子,任命李邦彥為太宰,吳敏為中大夫守門下侍郎,李綱為兵部侍郎,耿南仲(原太子東宮太子詹事)為籤書樞密院事,封种師道、何灌為都統副都統,統帥河北河東兩路軍馬,應付危局。

新的領導班子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如何阻擊迅速南下的金軍東路軍。

黃河天險,守住黃河渡口,已經是開封的最後一個屏障。

而在趙佶正式退位的前一天,已經派宦官梁方平(為什麼又是太監)率七千禁軍精銳赴浚州守黎陽津北岸;趙桓上臺的第三天,又派剛在內禪事變中立下大功的何灌率兵二萬赴浚州守南岸渡口。

三萬精銳加上黃河天險,應該能抵擋女真人一段時間吧。

但帝國此時終於開始為百年來對武將的不公待遇埋單,事實證明,一個優秀的武將勝於任何天險強兵,而率七千精銳守險關的梁公公到了黎陽根本沒想過如何佈防迎敵,而是想著如何過春節,整日與部屬飲酒為樂。金軍殺到,梁太監嚇得差點尿褲子,拔腿就跑,七千人大潰逃。

在南岸駐守的何灌看見北岸潰逃,連忙燒了黃河浮橋。

浮橋一燒,來不及過河的宋兵被金兵追趕射殺到河中的有幾千人,場面慘烈。

何灌轉身,發現自己的部下開始逃跑——沒辦法,帝國除了西北軍,這些年誰打過仗,從東京出征時,這些兵士好多連馬都騎不穩,得兩隻手牢牢抓著馬鞍,其戰鬥力之差可想而知,看著對岸如狼似虎的金軍,他們腿都是軟的,反應只能有一個——跑。

何灌空有河東名將之稱,在最關鍵的時候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部隊潰逃,只好退到泗水關,放棄了在黃河南岸的堅守。

東路金軍沒有遇到大的抵抗就來到了黃河邊,他們千里奔襲,並沒有準備好渡河船隻,只是蒐集到宋軍殘留的十餘隻小船後,花了近五天的時間才把六萬大軍從黃河北岸搬到黃河南岸。

完顏宗望(韓離不)過河後,望著奔騰的黃河水不禁感嘆,說南朝真的無人了,如此黃河天險,若在此有一兩千精銳駐守,我們也跨不過去。

東京開封,這座當時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就這樣呈現在女真人眼前。

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正月初二,浚州失守的訊息傳到開封,太上皇趙佶聽了,揮動他那早就想扇動的翅膀——飛。

第二天,他,就宣佈去亳州燒香。

太史官給他算了一卦,說初四走比較吉利,但初四他都等不及了,於初三夜就帶著皇后、皇子和帝姬(公主)乘船南逃,不僅當皇帝的兒子沒來得及為老爹設宴送行,連昔日的那幾個心腹也沒透風。

但一聽昔日的老東家跑路後,蔡攸、童貫等人還是義無反顧地跟隨老東家南逃,他們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已是落水狗人人喊打的他們只有死抱趙佶這塊枯木當救生圈了。

老子跑了,兒子的心裡也發毛了,雖然在初三下了親征詔書,但對首都的防禦能力毫無底氣。而在初四早上,群臣商議的時候,以宰相白時中為首的大臣又提出了放棄東京出幸襄陽的建議。

趙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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