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2 / 4)

是怎麼做到的?

他倒是不擔心雲三的處境,畢竟只是朱家麾下一名刺客,雖然武功拔尖,但缺少變通機敏,所以不會參與重要的事務,對朱家的秘密卻知之甚少,哪怕落在別人手裡嚴刑逼供,也不怕他能吐出什麼東西。可怕的是徐朗這個人,能俘獲雲三,還能在朱家眼皮底下藏人,當真不可小覷。

另一邊琳琅進完香,雖然知道未必真有靈,佛煙嫋嫋之下,至少心裡安穩了不少。加之鬱氣散盡,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和徐朗一通將這紅螺寺逛了一遍,用過寺裡的齋飯,這才準備回程。

山門外石階上還有殘餘的雪水,腳下難免溼滑,琳琅走時一個不慎險些滑倒,嚇得錦繡忙在旁攙扶,徐朗更快,伸手穩穩抓住琳琅手臂,卻沒有放開的意思,只低聲道:“走吧。”

他的手掌堅實溫厚,叫她生出點貪戀。不過還是縮了縮想要掙開,誰知徐朗卻抓緊更緊,低頭看著她眼角一挑,不容抗拒。琳琅的眼神兒拼不過他,只能作罷。

穩穩當當的將她送到車內,徐朗這才翻身上馬,依舊護送在側。他此番來江南名為遊歷,其實要做的事情不少,為了琳琅特地抽出這些時間,雖然小姑娘未必對他有意,卻也心甘情願。

琳琅坐在車內,手臂上殘留著徐朗穩穩握住的觸感。那是前世今生兩輩子都不曾有過的感受,有人牢牢的守護著你,默不作聲又不容抗拒。或許可以試試吧?朱成鈺的感情放在嘴上,徐朗的感情卻滲透在行動裡,潤物無聲,綿延細膩。

只是,這種感情能持續多久呢?色衰愛弛是亙古不變的悲劇,等到熱情耗盡、新奇不再,等她的會是怎樣的結局?那一世得知朱成鈺負心時的心如死灰記憶猶新,除了生死之外,那是最令她害怕的事。

這一世換作徐朗,會有所不同嗎?

骨碌碌的車輪聲外,徐朗的馬蹄聲近在耳邊,平穩徐緩。琳琅偷偷掀起一角,望著他的側臉出神。

回到秦府就去了老夫人的瑞安堂,那裡吳氏和老夫人正說著賀瑾瑜的事情呢,都是一臉的窩火發愁。秦鍾書的生母雖是姨娘,卻記在了吳氏名下,與嫡子無異。而賀瑾瑜的祖父雖然曾居高官,賀文濤的官職卻是平平,若有機會外放,也不會有秦紫陽這等權勢地位,算下來門第不成問題。

要緊的是賀瑾瑜的人品。私定終身、未婚先孕,這些事那真是醜得沒法說,一個好好的大家閨秀居然做出這等事情來,讓吳氏瞠目結舌,想到要娶這樣一個人入門當兒媳,簡直心塞到不能喘氣。

可沒辦法,秦紫陽都已經發話了,秦鍾書捅了簍子,糟蹋了人家的姑娘,不管人家姑娘是什麼品行,這邊是必須負責的。至於是怎麼個娶法,進門後事怎樣的身份,倒是可以變通。

婆媳倆長吁短嘆,懊惱不已。

琳琅跟她們問安,兩個人也沒什麼心情再說笑了,叫她先回去歇著。

路上碰見正往瑞安堂走的秦鍾書,就見他臉色灰敗頹喪,原本心不在焉的走著,見了琳琅時才精神一些,叫道:“琳表妹。”

“三表哥?”琳琅停下腳步,“這是要去瑞安堂嗎?”

“去給祖母請安。”秦鍾書孤身一人沒帶任何隨從,只是往錦繡看了一眼,而後道:“琳表妹,有幾句話想跟你說,方便麼?”

琳琅覺得意外,卻也沒拒絕,“三表哥從京城回來,我也想問問京城的事呢。”

周圍往來的丫鬟婆子不少,秦鍾書做個“請”的姿勢,帶她到就近的涼亭,瞧著左右無人,秦鍾書才尷尬的道:“琳表妹,瑾瑜的事情你也知道,現在賀大人逼著我娶她,可就算她嫁進來,又能有什麼好?你是她的妹妹,能不能勸一勸?”

“表哥說笑了,這種事我怎麼好勸。”

“你畢竟是她的妹妹,瑾瑜現在走進了死衚衕,我說話根本不聽……”秦鍾書萬分沮喪,整個人都是挎著的,“你知道她說什麼嗎?要是我娶了她,她善罷甘休,否則……”只剩苦笑。

——你若娶我,咱們舉案齊眉;你若負我,我會讓你後悔這場相識!

那是賀瑾瑜的原話,秦鍾書哪怕是在夢裡都能清晰的想起當時她臉上的陰狠和瘋狂。暗通款曲那麼久,賀瑾瑜的性子他雖然未必熟透,到底也有了解,她是個想做什麼就去做的人,當初情愛甚濃時迷了心竅,於是春風一度,不計後果。如今放出這樣的狠話來,秦鍾書相信她能說到做到。

琳琅並未動容,只是開口問道:“那天裴明嵐拿誰潑我,是三表哥安排的吧?”

秦鍾書顯然一怔,惴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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