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我就擔心到時候我們有理也變沒理了。”
潘士堯卻道,“娘你腦子沒出問題吧?他對士雲那樣。。。只要有法在,無論走到哪我們都不用擔心自己沒理。”
張學蘭道,“對,說的是,回頭我私底下仔細問問士雲,你們爺兩個先別問,這種事你們不好多問她。”
——
下午潘士雲和潘士松兩個都沒再去上學,潘士松不想別的,就是有點擔心他姐,因為他姐臉上一直苦巴巴的就沒再笑過。
潘士雲蹲在壓井那裡刷碗,潘士松也蹭了過去,蹲在她面前,這才發現他姐又哭了,潘士松惴惴道,“姐,我和阿噠都幫你揍他了,你怎麼還哭啊,是不是剛才娘說你了?”
潘士雲眼裡包著淚,這個歲數的姑娘了,初潮沒來,身體還沒發育齊全,對這方面的事帶著一知半解,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弟弟說,她知道朱老師對她做的一定是很丟人的事,她娘剛才還偷摸問她朱老師還摸過她哪裡。
其實朱老師不僅摸過她,班上很多女同學都被朱老師摸過,有時候上課朱老師一手拿著課本,搖頭晃腦的教他們唸書,走到某個女同學的座位跟前停下,空著的那隻手就會摸摸女同學的臉,摸摸脖子,再往下就伸進女同學的衣裳裡了。。。
潘士雲看過好幾回,一開始以為就她一個人這樣,後來發現朱老師對好幾個女同學都這樣,有段時間潘士雲甚至還隱隱的想這會不會是朱老師喜歡她們的一種表達。
潘士雲所謂的喜歡,就如同她阿噠喜歡她,她喜歡她阿噠那種喜歡。
直到剛才,她娘才明確的告訴她,朱老師對她們做的事一直很腌臢人,並且讓她說出其他女同學的名字,都是哪家的孩子。
潘士雲只知道其中幾個女同學的阿噠或者娘叫什麼名字,大多數她都叫不上來,不過知道幾個大人的名字就已經足夠了,張學蘭把這幾個大人的名字挨個跟潘陽說了一遍。
張學蘭道,“兆科,你說我們要不要和其他大人說一遍,都防著點那個朱克勤?”
潘陽抬抬眼皮子道,“那還用說?不僅要提防他,我們還要讓他把牢底坐穿,這種畜生再留他在社會上也只能是個禍害。”
潘士堯氣得罵了一句髒話,他自個是男人,知道男人一旦起心思了腦子有多骯髒有多齷蹉。
潘恆春突然道了一句,“這個朱克勤,就是秀芝同族的堂兄弟。”
聞言,潘陽氣得哼了一聲,“那還真是蛇鼠一窩!”
潘恆春敲敲菸袋杆子,嘆了口氣道,“這個時局啊,逮這個批。鬥,逮那個批。鬥,真正該拉去糾作風的卻好好當著這麼多年的老師,唉,亂了,全亂了。。。”
——
整個潘家村大隊就那麼大點地方,戶上戶下,大家熟悉得很,潘兆科把學校老師打到送去縣裡住院的事傳得沸沸揚揚,不知情的都抱著看戲的心態,心說潘兆科這一家子可真夠有種,小的把人腦袋砸個窟窿,老的更厲害,直接拿椅子掄人了。都把人打成那樣,不給人家出醫藥費不說,連縣醫院都不去一趟,就更別提道歉的事了。
知道內情的個個都恨得牙癢癢,不用潘陽多說,也急吼吼的要上報朱克勤,開批。斗大會,整頓作風。
潘陽這幾天都在跟幾個家長商量怎麼處理朱克勤的事,早出晚歸,可還是讓朱秀芝逮到了機會,一大早趁潘陽還沒出門,直接將潘陽攔住。
一個朱克勤,一個朱秀芝,兩個都是朱,沒一個是好東西。
潘陽理都沒理她,準備繞過她出門。
朱秀芝忙攔住潘陽,面上賠著笑道,“大哥,士雲的事我也大致聽說了,而且那孩子也出沒什麼大事,大哥你都把人打到住院了,也該氣消了吧,你看,朱克勤也是我孃家同族堂哥,大哥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當個老師不容易,總不能因為這個事讓他丟了飯碗吧。”
聞言,潘陽停下腳步,難以想象朱秀芝竟然還有這種想法,她扭頭看了朱秀芝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道,“你臉可真大,哪來的自信能跑到我面給你堂哥說事兒?我奉勸你一句,回去好好問問你閨女,朱克勤有沒有摸過她。話說回來,朱克勤算是你家閨女她舅吧?搞不好朱克勤就好那口,連著你家閨女一塊就給摸了呢,你可長點心吧。”
☆、第18章 號二更
朱秀芝在潘陽這裡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曲線救國,請潘恆春出來說事。
哪知她不過剛當著老頭子的面提了一嘴,潘恆春就直接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