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孩子怎麼也不過來吃飯了啊,小妹也真是的,這幾天家裡忙,她也不過來給我忙活忙活。”
潘陽給氣樂了,沒好聲道,“過來幹什麼?你自己跟個老驢似的去伺候你二媳婦不夠,還打算拉著三媳婦過去一塊伺候吶,看把你美的,就你這副架勢,你老三沒來跟你鬧架就不錯了,對,你二媳婦是生了孫子,可也別忘了,你三媳婦還挺著肚子,就快要生啦!”
聞言,張學蘭不吱聲了,半響方才道,“這不是還沒生嘛,等三媳婦生了孫子,我一樣跟前趕後待她。”
潘陽一陣無語,捏捏眉心道,“張學蘭,你把我話都當耳旁風是吧,我說過,以後媳婦無論生孫子還是生孫女,都不許你上趕著去討好,平時怎麼樣還怎麼樣就成了,不准你再區別對待!”
或許是潘陽的話多少起了作用,再往後去,張學蘭就不再上趕著去伺候王家美了,確切是來講是伺候她孫子。張學蘭倒是想去,可每回這樣,她男人就臉一拉,兩眼一瞪,不給她好臉子看吶。
王家美兒子出生的第七天就該辦酒了,潘士堯一家子得了信都從縣城回了家,至於潘士雲,省城離家太遠,就沒讓她趕回來。
打從王家美生了兒子之後,潘士松夫妻兩就很少再來老家,眼下潘士堯一家子都回來了,家裡這才重新熱鬧了起來,也是這趟回來,潘士堯才從潘士鬆口中得知家裡前些時候出的事,潘士堯尋了個空當,問潘陽道,“阿噠,現在家裡用錢還緊嗎,不夠我手裡還有些存錢。”
沒能在家第一時間幫他阿噠處理這些事,潘士堯心裡有些愧疚,哪怕事情過去許久了,潘士堯還是忍不住詢問當時的情況。
潘陽擺手笑道,“都是過去的事啦,你在外頭跑長途不容易,就沒把這事告訴你,前兩天我還碰見王有地了,都好啦,走路都不用杵柺棍了。”
聽潘陽這麼說,潘士堯這才放心了些,又道,“那三叔跟三嬸。。。”
潘陽道,“既然擱在一塊幹不下去,分開也好,讓他們兩口子自己折騰去吧,日後掙多掙少,都各憑本事。”
分開之後,潘兆豐才算意識到,跟著他大哥乾的時候,他真的是太省心,現在可倒好,既要看著燒窯,還得操心怎麼把出了窯的磚賣出去,夏秋生意都不怎麼樣了,冬天本身就是淡季,打從入冬以來,潘兆豐一張訂單都沒接到,可把他給愁壞了!
潘兆豐倒是想找個時候跟他大哥談談,讓他大哥給出出主意,可一直沒尋著合適機會,這回正好趕上老潘家孫子辦酒,等酒足飯飽,送完賓客,散完紅雞蛋之後,潘兆豐這才尋到了機會。
瞧見他大哥在後崗頭上跟姚寶忠閒談,潘兆豐踱步過去,對潘陽道,“大哥,閒著啦,我想跟你說點事。”
☆、143。8號一更
瞧著潘兆豐滿臉帶笑,潘陽就有一絲不好預感了,特別是在潘兆豐讓她借一步說話時,這種不好預感那就更強烈啦。
潘兆豐見姚寶忠走遠了,這才低聲道,“大哥吶,你看你頭緒這麼多,能不能給我從中牽個線?”
聞言,潘陽沒作聲,一時沒整明白潘兆豐的意思。
潘陽沒整明白不要緊,今天潘兆豐一定讓她整明白,潘兆豐當即把話撂開了道,“大哥,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瞞你,自打單幹之後,我這窯廠的磚堆在曬磚廠上很久啦,眼瞅著賣不出去,我和廣美快急死了,大哥你看。。。等開年之後,你能不能給我介紹幾筆單子?”
不得不說,潘兆豐可真是什麼都敢說吶,介紹幾筆單子,他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概念!
潘陽若是接了個大單子,那就意味著她的窯廠得無休無止的燒兩個季度的磚出來,都這樣了,甚至都不一定能夠用,潘兆豐還要她給介紹幾筆單子?就他那小窯廠,窯孔燒廢了,也趕不出來一筆訂單啊。
潘陽不由失笑,搖頭道,“兆豐,買賣不好做,你這不是為難我嘛,既然都分開了,就意味著大家各憑本事,我手裡兩個廠,靠我吃飯的多著呢,我自身都照不亮了,哪裡還能幫到你什麼吶。”
聽潘陽話裡拒絕的意思明顯,潘兆豐不由急道,“大哥你認識的人這麼多,隨便介紹個給我認識,剩下的我自己去談還不成?”
莫說潘陽沒有,就是有這個頭緒,除非她潘陽是傻了,才會牽給潘兆豐,潘兆豐有多鬼,潘陽可是領教過了,栽一回跟頭就行了,潘陽可不想再栽一次。
“大哥哪有你想得那麼厲害,統共也就認識那麼兩個人而已。”
潘陽搖搖頭,兩手一攤,一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