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
召見了方奎又說明什麼呢?即便是二哥又拉了方奎倒戈回去又如何?方奎又不知道他的策略。甚至說,即使知道又如何?
臨到眼下這境地,全盤計劃整個都被二哥探聽去都不怕了,反正是翻臉在即。
真臨到了最後關頭,反而所有的疑慮都變得淡了。潭王唇角殘留一抹諷笑,屏退了下人,安然就寢。
明天,就是決戰之期。
頭三日的哭靈過後,朝野上下就要開始繼續處置公務。辦著父親喪事的同時,皇帝也還是要處置公務的。頭七這天他只在早晨的祭奠儀式上露面燒了一炷香,便轉去了文華殿批閱奏擬,過不多時,門外就響起細碎急促的腳步聲,王智送來了他已在等待的訊息。
“說吧,是誰?”皇帝輕飄飄扔下手中的奏摺,站起身問道。
王智略顯緊張,躬身回答:“是……都察院僉都御使劉正明,還有禮科給事中方久月、吏科給事中叢真。”
皇帝微微點頭,唇畔略現笑意。好人選啊!不臨到這揭秘之時,還真想不到。
都察院僉都御使劉正明、禮科給事中方久月、吏科給事中叢真,這三個老頭兒目前的官位品秩都不高,這倒不是因為他們資歷不深或是資質太差,而是因為他們性子剛直不阿,甚至是有些迂腐頑固。
這三位大人在兩年前曾有過一次壯舉,就是一同上表請辭,從尚書和內閣大學士的位子上退了下來,留在低品秩的職位上安於現狀,以此來表示與當權者的不合作態度。
那時表面上的當權者,是喬安國。
換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