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溫和笑了笑,禮貌道:“督軍。”
賀雲深從微微的晃神中回神,點點頭,看著眉目清俊的傅清城,略一思索:“你是傅會長?”
“傅清城。”傅清城禮貌的點點頭道。
賀雲深對於傅清城還是知道些的,看著比報紙照片上更出色的男子,賀雲深笑了笑:“我知道,那個傑出的商業奇才,東北這半年來的業績,可是少不了你的功勞啊。”
“督軍過譽了。”傅清城謙虛道:“清城只是略盡綿薄之力,還是各位前輩的功勞。”
“傅會長不必妄自菲薄,不過年紀輕輕,就不驕不躁,實屬難得。”賀雲深讚許的點點頭:“不知傅會長何時來府中做客的?怎麼也沒人告訴我。”
傅清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來慚愧,那晚清城宴會上出了事,也虧得少帥在,才倖免於難,少帥有心調查此事,希望清城從旁協助,故而在此。”
賀雲深眉心一鎖:“這事我知道,卻是不知那賊子是何人?穆嵐,可有線索?”
穆嵐一直在傅清城身邊,此時賀雲深問道,便沉聲道:“還在調查,應該是玉蜂。”
“玉蜂?又是他?”賀雲深腿腳不便,便坐下來,眉目肅然。
傅清城垂了垂眼簾,倒是沒說什麼,卻是身後響起腳步聲,回頭便看到賀庭歌一身黑色襯衫,雙手插在黑色長褲兩側,顯得整個人修長挺拔。
“爹,你怎麼來了?”
賀雲深淡淡道:“我聽說前幾天的事還沒個結果,你怎麼看?”
賀庭歌坐在賀雲深對面,修長的腿疊起來,靠在椅背上,看似隨意,卻有說不出的氣質:“這件事,我心裡有數,您別擔心。”
“你有計策?”
“沒有。”賀庭歌回答的理所當然,賀雲深聞言眉頭一鎖,但還沒說什麼,卻見賀庭歌抬起眉眼看了看身邊的傅清城,唇角勾了勾:“但是我有傅會長。”
傅清城原本置身事外,此時聽到點名,把看向梨園風景的目光收回來,莫名其妙看著笑的莫名其妙的賀庭歌。
“傅會長會幫我的是吧?”賀庭歌淡淡笑道,目光柔和而肯定的看著傅清城,傅清城暗中給賀庭歌豎了箇中指,面上卻是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賀庭歌滿意的回頭,假裝沒看到傅清城眼底的無奈。賀雲深信以為真的點點頭:“也好,傅會長才思敏捷,能助庭歌一臂之力那是極好的,就是麻煩傅會長了。”
“督軍客氣了,能為督軍盡一份綿薄之力,是清城的榮幸。”傅清城溫和笑道。聽到這話,賀庭歌唇角的笑意更明顯了。
穆嵐站在賀庭歌身邊微微蹙了蹙眉頭,表示不理解,但也沒說話。
。。。。。。。。
清晨的陽光不溫不火,透過玻璃窗打在書桌上,剛剛用水筆寫過未乾的字型,在陽光下泛起一點星光。
“住的習慣嗎?”門口的門框被人輕輕敲了兩下,傅清城手中筆微微一頓,抬頭就看到賀庭歌站在門口。
低頭把字簽了,合上檔案:“還好,我不認床。”
這幾天傅清城讓穆嵐幫忙把工作需要籤的檔案都拿過來,在這裡辦公,賀庭歌並沒有說軟禁他,但他卻是真的連賀家大門都沒邁出一步過。
聽戲
這幾天傅清城讓穆嵐幫忙把工作需要籤的檔案都拿過來,在這裡辦公,賀庭歌並沒有說軟禁他,但他卻是真的連賀家大門都沒邁出一步過。
“說起來,我挺喜歡這兒的。”傅清城套好筆帽,淡淡笑道:“自從知道我住在這裡,都沒有人發帖子讓我去參加什麼亂七八糟的宴會,倒是清靜。”
“你是會長嘛,應酬少不了的。”賀庭歌笑笑:“喜歡你就住這兒吧,保你一世無憂。”
傅清城沒理會他,走到穆嵐買來的唱片機前,放上一個唱片,婉轉的女旦青衣的聲音從唱片機裡悠悠傳出來。
“你喜歡聽戲?”賀庭歌饒有興趣的看他。
“談不上喜歡,但是閒暇時打發無聊時間,還是可以的。”傅清城隨著唱片的節奏,輕輕的敲擊著桌面,修長的手指,在陽光下近似透明。
賀庭歌突然走進傅清城,略高的身形擋在傅清城前面,傅清城眉心皺了皺,卻見賀庭歌抬起一隻手臂,伸向自己。
靠的太近,以至於傅清城似乎從賀庭歌衣領處嗅到淡淡的梨花香味,不知為何,傅清城心底生出一絲異樣,剛想退開一步,卻是賀庭歌胳膊越過他拿下他身後書架上放置的唱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