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小說:配婚令 作者:巴喬的中場

:“老師要帶我去館舍麼?”

“正是,這樣睡會著涼。”裴渠強調了一下理由。

“不了罷。”這是南山第二回這樣拒絕他,“學生隨遇而安慣了,牆頭上都能睡,就不浪費一晚上的住宿費了。這會兒都快半夜了啊,很虧的。”

她坐姿懶散,像喝醉酒一般垂著眼皮嘀嘀咕咕:“何況老師確認館舍還有空屋子?據我所知這附近館舍不過僅十九間屋,十八位娘子連同她們各自的婢女至少也要住掉十八間屋子,剩了一間老師難道要與我同住麼?”

她將頭搖成了撥浪鼓,自言自語得已有些迷糊:“我在胡說什麼啊……”

剛作完自我反省,她忽地一頭栽回了小案上。

喝酒了嗎?可他未見她今日喝酒,何況她自稱滴酒不沾的。

這時店家慌急慌忙跑了來:“哎呀,方才南媒官睡得迷迷糊糊,喊渴想喝涼飲,夥計腦子糊里糊塗地錯將混了酒的涼飲給她了,這可怎麼辦好啊?”

涼飲裡摻了酒,她難道分辨不出來嗎?

☆、【一六】口弈

店家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裴渠走到南山伏著的小案對面坐下,卻見她雙眉緊蹙,似是痛苦難忍,額頭上更是沁出了薄薄一層汗,看著像在發熱。

醉了也不當是如此,他抬頭看一眼店家:“確實只是摻了酒的涼飲嗎?”

店家忙點頭:“正是才製出來的新涼飲,還、還未給客人嘗過。”

“拿一盞給我。”

店家轉頭匆匆忙忙去拿了新涼飲過來,裴渠看看那琉璃盞中的液體,低頭嗅了嗅,花香味與酒味混雜,花香竟是更勝一籌,若不細察,酒香幾乎被淹沒其中,按說摻的酒應不會太多。

他將酒盞依到唇邊飲了一口,雖然酒不多,卻也是能嘗得出來。

他將一整盞飲盡也沒覺得有何不適,然他這位可憐學生卻喝成這副模樣,看來“滴酒不沾”的確是句大實話。可既然碰也不能碰酒,且她感官又那麼靈敏,怎會將這涼飲全喝下去呢?

裴渠思索間注意到她握緊的拳頭,和鞋子一樣,這拳頭的尺寸也並不十分可觀,骨節發白看得出很用力,喝醉酒會這樣難受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猶豫了一番,裴渠將手伸過去,輕輕握住她的拳頭,隨後學她掰開他的手指那樣,將她的手心攤開來。可她的手才稍松,下一瞬四指便朝裡緊緊按住了裴渠的指頭,反將他的手指給包進了手心。

少女的手並沒有想象中那樣軟綿綿的觸感,若非要形容,裴渠腦子裡只跳出“硬邦邦”一詞。他自認為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輩,於是手上使了使力,又將她的手掰開一些,上身往前探去,藉著堂間燈光,看清楚了她手心掌紋。

似乎很像,又很熟悉,但他依舊沒有十足把握去斷定。縱然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再去求證,可他卻又偏偏不放棄任何一次確認的機會……

南山在酒樓堂間度過了難熬的一晚,因她這位老師絲毫不懂得照顧人,對她所承受的苦痛視而不見,只曉得坐在一旁等著她醒來。

晨曦照進來,南山動了動,想要撐起沉重的腦袋坐起來。咦?右手如何動彈不了?她迅速睜眼一瞄,卻發現右手被握在另一隻手裡,她陡然醒過神,三下兩下抽回手,並且順利弄醒了睡在對面的裴渠。

裴渠不過睡了小半個時辰,見她醒了,起身道:“天也亮了,徒兒要隨為師一道回府嗎?”

老師有如此好意,南山當然不會拒絕。

於是兩人速吃了些東西填肚子,便回了洛陽的裴宅。裴渠一回府便奔去後院與他久違的菜地敘舊。南山悻悻拎著個大包袱去洗了澡,將自己從頭到腳收拾了一番,悶頭睡了個大覺。

這一覺便睡到天黑,門外邊鋪了一層闇昧燈光,南山坐在床邊上愣愣看著,回想了一番昨晚的事,不由拍額懊悔。如何就沒有辨得出來那杯涼飲裡摻了酒呢?一定是睡昏了頭鼻子不好使。下回要再這樣糊里糊塗,她不如撞牆算了。

她下了床,想去找些吃的,門口恰到好處地出現了一個人影。裴渠單手端了木盤,上面擱了一碗杏酪粥,配著一碟蒸餅,看起來清清爽爽又能填飽肚子。

南山看看,抬了頭:“老師親自送晚飯來,這叫學生……”她頓了頓,主動認錯:“學生不該睡到現在。”

“為師見你沒有身為客的覺悟是很失望,但又見不得你餓死。”他穩穩將木盤遞過去,南山抬了手去接,恭恭敬敬,倒像是接聖旨似的。

裴渠站在門外並未進屋,他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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