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世間的,之前因為個渡門令就鬧得驚動了半個中州的也是他們。如今還只是避世休養生息就這麼鬧騰,等出世了那還得了,指不定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家主所言極是,可能這次魔脈就是他們家的人。也許再過百年,他們南洲就要撤走‘夸父’了。等這次事了,我們中州幾大家族可以聯手將其壓一壓,最好讓他們出世的時間再晚上幾年。”
“嗯,”王喻讚許地點點頭,“好,你下去吧。我準備一下,叫上雲老兒一起去觀星殿。”
化劍門
王喻笑眯眯站在門外,拜帖也不給一個,直接在門口就喚起來。他聲音穩如泰山,挾裹著剛猛的罡風灌入化劍門內,猶如奔騰的獅吼,一下子踏進眾人耳朵裡。
“雲老兒,出來你我一敘!!!”
話音剛落,搞不清狀況的化劍門弟子紛紛激動起來,一位短粗眉的少年甚至高興地叫嚷:“哈!等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人上化劍門來踢館了!”
其它弟子也是滿面喜色,其中有一人道:“這叫嚷的人修為實在深厚,竟然能全然無視我化劍門重重的防護陣法。看來這次咱們能好開開眼了!”
眾人紛紛附和:“就是就是,咱們化劍門可是好久沒熱鬧了!”
——看來在沒有溫與朗同白澤瑞鬧得雞飛狗跳的日子裡,這化劍門眾人都過得十分寂寞啊。
雲掌門在內室剛把手中的傳令放下,聽得王喻喚他,也哈哈大笑,理了理衣冠便推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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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寺
靜海看著手裡的傳令,神色間滿是複雜。他隱隱有些預感,這次的事情可能與那個孩子有關。
“師兄,現在咱們怎麼辦?需要通知西漠的佛家嗎?”立在靜海旁的一名白眉僧人問道。
“不,”靜海微擺手,“你看這傳令上,只有長門李家一枚銅印,想罷該是觀星殿還不確定,就被李家先下手為強了。咱們不能急,只要觀星殿沒有動靜,我們就不動。”
“可事關魔脈,既是危害到天下蒼生的事,咱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靜海沉吟不語,過了許久才慢慢道:“師弟,你可知道當年……咱們佛家與道家一戰之事?”
白眉僧人點頭:“此事乃我派自開世以來最為重大的一事,想當初閻魔門也正是透過這一戰,正式從邪教脫身的。不過當時佛家在東靈與閻魔門之間一直保持中立,是到了冥域鬼王亂世時,咱們才與閻魔門交好的。”
“那你可知,為何當時我佛家願意出頭承認閻魔門?”
說到這,那僧人伸手唸誦了一句佛號,才慢慢道:“當時鬼家老祖為了降服那鬼王,以身飼與輪迴門。閻魔門不但為世人擔負起守衛輪迴門的責任,還做到了如此付出,這份大義感人至深啊。”
靜海也點頭贊同:“閻魔門所負之責的確值得世人敬仰,不過這閻魔門是萬沒有那麼簡單的。當初母神為人族抵擋天劫而殞命,後來借南洲之地的靈氣而生,並贈予自己的血脈給一些南洲人傳承。他們在傳承幽禾血脈的同時,也擔負起了守衛天地輪迴門的責任。這事看起來本無什麼異樣。”
“不過……”靜海說到這,停頓了許久。若不是等他身死之後,接手天煞寺的就是這位白眉僧人,他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那僧人見他神色有異,忍不住探身過去,立直了耳朵聽著。
靜海抬眸定定望他一眼,本就滄桑的聲音不禁壓得更低:“不過,當初洛提佛陀與鬼家老祖一同抵制冥域萬鬼時,曾在那幽幽鬼域裡見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不同尋常的東西?”
“是,那冥域中有很多東西是早已經絕跡的,比如上古時的惡獸饕餮。初時洛提佛陀並沒有在意,畢竟這些傳承了神族血脈的家族,在曾經剛開世之時,還是有可能馴化一些神獸的。如果他們餵養得好,一直留到現在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後來,佛陀與鬼家老祖兩人被鬼潮衝散,他一個人在茫茫境界中探尋,無意間竟走入了一個異界……那裡到處燈火輝煌、人來人往,繁榮似陽間一般,只是沒有白日,踏腳處俱是堅如鐵石。等他走到那片異界的盡頭,卻見到一片湖泊中不斷燃燒的一團黑焰,形狀虛幻而彌散,看起來卻力量非凡。據古籍所載,那樣子應該是像中古時候就消失的——天地玄火。”
“玄火?!那不是當初魔神帝殃用來焚盡神族的……”白眉僧人萬分詫異,褐色的瞳孔裡寫滿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