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魔脈現世這玩意兒不是鬧著玩的,但今日已是第五次測算了,他早就沒耐心等下去了。
老人家擺擺手,神色間滿是沉鬱。他搖頭道:“還不行,我還不能夠十分確定。”
“還不確定?!”
他李博瑜急得都要跳起來了:“我說你們北巫是怎麼回事?這都算了五次了!還是沒有弄出個結果。要是耽誤了各家族對魔脈的及時撲殺,這禍害蒼生的鍋你們觀星殿背啊?”
聽得他如此不敬,老祭祀雪白的眉發也紋絲不動,還是堅定道:“老朽不確定,萬不能妄下結論。”
“嘿!父親他可是用‘神知千毫’演算了無數遍,我們老李家用白澤血脈擔保,這事兒絕對是板上釘釘的,鐵得不能再鐵了!”他信誓旦旦,表明此事準確無誤,同時小小秀一下家族優越感。
大祭司沉沉咳嗽一聲,白絮絮的鬍子像是生氣般震動起來。但他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蒼老緩慢:
“此事還有待商榷,我們三天前的確從燃燒的星灰中有卜到魔脈閃現的跡象。可是在今日的觀測中,我卻見離珠星有微弱閃爍,造父星軌遊移不斷,似是有與紫薇右匯之意。同時,今日那南方雲氣不斷向北匯聚,正是要蘊蓄雷意。所以依我看,此事還會有變,我們再靜等幾日罷。”
這老頭磨磨唧唧說這麼多,還是給不出個準信。風宿又窮又冷,實在是讓李博瑜快待到崩潰了。
他憤然道:“等等等!還等得?哪次魔脈出世不都是鬧得腥風血雨的?由其是冥域那次,萬鬼屠屍,弄得華地哀鴻遍野、生靈塗炭的。若不是有鬼家老祖以身飼輪迴門,只怕咱們當初的元魂早就被噬幹抹淨了,還談何轉世!自古遲日多壞事,這事態可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聞言,大祭司樹皮般的臉上終於浮現一絲鬆動。可他沉思片刻後,還是搖頭。
“不行,不行啊……”老人家猶自喃喃,慢慢踱著步從占星閣出去。
李博瑜氣得咬牙切齒,對著老祭祀佝僂的背影道:“哼!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管你行不行,反正我要去通知千鶴閣內線了。這覺醒了魔脈之人,還是越早撲殺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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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小隻渾渾噩噩從空間裡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