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從順行靈脈中迴圈,經過逆行靈脈時與另一股力相匯,帶動起逆行的六條靈脈。這種景象,像極了太極八卦中的陰陽交匯。”
典小隻十分吃驚,之前月照在她體內留下的禁制明明能夠隱藏住那六條逆行靈脈的。沒想到這觀星殿的大祭司竟然能一眼便看透了。
“大祭司,這有什麼問題嗎?”
老祭祀搖搖頭:“要知道,靈氣在人體內只能按一個方向流動,所以只能撐起她一半的靈脈迴圈。那麼現在,能撐起她另一半靈脈的東西……”
密室中的幾人馬上閉住了嘴,屏息凝視的盯著大祭祀。
老祭司望著典小隻,嘆息道:
“孩子,你……”
……
“動手!!!”
☆、不認
隨著公孫常的一聲吼,隔絕內室的屏風被震得粉碎。藏在裡面的幾人紛紛閃身出來,團團圍住了典小隻三人。
溫與朗警覺的將典小隻一把拉過來護在身後。環視一圈,竟然還發現了不少熟面孔。他看著李承司和公孫常,皺眉道:“幾位真人可都是門中的大忙人,何事將你們驚動至此?”
公孫常瞪著典小隻,對溫與朗道:“朗小子你讓開!這個女娃覺醒了魔脈,還是早些撲殺為好。”
溫與朗攔著小隻後退幾步,急道:“諸位真人,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她神志清明,舉止間也沒有任何異常,怎會同那些入了魔的人一樣?”
承司真人語氣沉重,一雙龍目牢牢盯著典小隻。“溫與朗,你可知一個身負魔脈的人對天下蒼生來說意味著什麼?”
“晚輩幼時承蒙真人教誨,自是知曉魔脈的厲害。可是大祭司都還沒有給出定論,你們就這麼急著動手,是不是太魯莽了?”
玉拂真人輕喝:“大膽!你一個小小晚輩,竟然敢這麼跟前輩說話。”
洞玄看看溫與朗身後的典小隻,自動向前走到大祭司身邊。“這小子說的沒錯,大祭司都還沒有給出定論呢,不必如此相逼。”
現在,整個廳裡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大祭司一個人身上。
老祭祀望著小隻,沉默了許久才頷首道:“我還不能夠十分確定,何況只是這樣粗略的檢查一二,並不能完全看出她是否覺醒了魔脈。”
“諸位!”一位身穿蘭色錦袍的中年男修士踏進廳來。李博瑜一見他,眯眯眼頓時綻放光芒:“爹!你怎麼來了?”
“剛才我行至屋外,正好聽到你們的談話。”李良平朝眾人拱拱手,指著典小隻道:“我用我老李家的血脈擔保,這次測算絕對沒有誤,這個女娃早在閻魔門祭皇登位的時候,就覺醒了魔脈!”
這一語猶如重石擲入大海,瞬間激起了千層浪。
典小隻隔著溫與朗的肩膀遙遙看去,廳中幾人面目不明,但朦朧間臉上已是漫出殺氣。
公孫常甚至猛地祭出了法器。溫與朗的赤曦劍在公孫常祭器時也脫鞘而出,金色的劍光頓時刺入眾人眼底。
“朗小子!你瘋了?”公孫常大吼,指著溫與朗:“你是鐵了心保她不成?要是讓你爹和你師父知道了,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小隻伸手去牽溫與朗,他的左手滾燙,甚至還微微顫抖。但面上卻沒有表情,默默防備著。
她緩緩嘆口氣,對大祭司道:“一切皆因我而起,你們不必大動干戈。只要大祭司確定我覺醒了魔脈,我就自請押送至西漠靈域。諸位真人,不知這個交代你們可還滿意?”
她唇邊譏諷,瞳孔中倒映出幾人仙風道骨的身影。
“又或者,你們今日是非要我這條小命不可?”
“咳!你既如此深明大義,我們作長輩的自然不會相逼。”洞玄咳嗽一聲,面色慍然地瞥著身旁幾人道:“幾位意下如何?”
公孫常和玉拂真人久久不作應答,承司真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小隻一眼,最先點頭。
大祭司看罷站起身,拍拍小隻道:“孩子,你且隨我來。”兩人轉身往占星閣去,李良平尾隨在他們身後一同前往。
……
現在廳裡就剩李博瑜、溫與朗還有洞玄等四位真人,氣氛莫名沉滯下來。公孫常恨鐵不成鋼的瞪溫與朗一眼,氣呼呼撩袍坐下。
“要是她真的覺醒了魔脈,你難道還打算護著她?”李博瑜好奇地問。
“無需你操心。”溫與朗淡淡看他一眼,徑直守在門口。
承司真人嘆口氣,當初自己很是看好的兩個孩子,現在居然要面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