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這一點子文就是八匹馬也趕不上……”
孔祥熙一席話幾乎要把胡適捧到天上去,當翁文灝問向蔣夢麟時,蔣夢麟道:“從各方面看適之確實是一個較為合適的人選,就不知道適之自己的意思。”
孔祥熙說了胡適很多優點,就是沒直說胡適在兄弟會的身份。雖然胡適的意見還不知,但翁文灝心理卻定下了人選,他手拍著桌子道:“現在國難當頭,適之的意見並不重要,他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未完待續。)
第十章 所在
內閣會議剛剛確定新的駐美大使人選,正在商議中國宣佈中立後如何嚴守中立時,外面大殿卻報說是朝鮮大使求見,且此人居然不聽勸告蠻橫的闖了進來。
朝鮮自獨立後一向是感佩天恩,對中國的各項內外政策也都是亦步亦趨,從來就不曾如此無禮過。可今天卻不顧勸告直闖總理府,這讓與會諸人很是奇怪,翁文灝放下開會的心思,擰著眉頭帶著不悅:“這朝鮮人想幹什麼?”
“大人,他……”翁文灝的另一個秘書、早前商務印書館的王雲五此時臉色很不好看,他說的有些結巴道:“大人,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多事!”翁文灝不耐煩的說了一句,但人還是去了正殿。可在見到朝鮮大使朱進秀時,他也被此人的打扮弄的哭笑不得——朱進秀身上前後左右、上上下下都貼滿了黃紙,甚至帽子上、額頭上也都粘著這些東西。紙上無一例外的畫了些誰也不認得的鬼符。除了這種打扮怪異,他帶來的幾個隨從還抬進來一個紅色的長木箱,箱子被大紅布包裹著,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朱大人這是……”翁文灝忍者笑意指著朱進秀的打扮問了一句,慢了一步的王雲五想阻止卻來不及。
“稟總理大人:近年來貴國京都妖氛太甚,下官為求自保,不得不去寺廟求了些神符護身。每次外出便粘於身上,以免為妖所惑,忘記吾王陛下和列祖列宗是誰。”朱進秀嚴肅著臉答話,還正正經經的對翁文灝施了一禮。
“妖氛?!”翁文灝雖然留洋出身,但少時讀的也是古書。他的臉頓時漲紅起來——這朱進秀就是來羞辱自己的,但他知道朝鮮是一個比日本還專。制的國家,裡頭盡是一些尊王攘夷的狂生,自己如果馬上將他趕出去,那隻能成就他的名聲,是以他強忍著不悅道。“大使閣下今日為何而來?怎可不聽人員勸告,強行闖入?”
“稟總理大人:下官確有急事,不得已而為之,還望見諒。”朱進秀又拱了拱手作為賠禮,然後整理衣襟正色道:“吾王陛下見美利堅國欺凌日本,奪其土、屠其民,感同身受;又念及日本為小邦盟國,其已對美利堅宣戰,小邦自當同仇敵愾……”
朱進秀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翁文灝打斷了,他已經忘記了憤怒,只有深深的詫異。他道:“貴國難道也要向美國宣戰?”他說罷又強調道:“難道貴國忘記了當年日本曾傾吞奴役過貴國……”
“稟總理大人:前事之師,自不敢忘,然既已結盟,自當守諾重信,不如此,國當何以立?人又當何以立?且美利堅人狡詐兇暴,不顧公義、欺凌黃種,小邦又豈能袖手旁觀?兄弟鬩於牆,而外禦其侮,故小邦亦將對美宣戰,吾王陛下特遣下官前來告之母國。”
朱進秀身上黃紙飄飄,說話又是一副宋儒士子、氣節最大的模樣。翁文灝雖然心中雖不贊同其行,卻因此愛護其人,當下再無怒意,只認真問道:“貴國如此國力,對美宣戰無疑是以卵擊石,難道……難道貴國國王陛下就不怕戰敗嗎?”
“稟總理大人:小邦若不宣戰,在道義上便已戰敗。士可殺之,不可辱之,小邦願死不屈。”朱進秀說的大義凌然,這讓想再說什麼的翁文灝當即失去了談話的興致。
“好吧,我知道了。貴國有充分的外交自由。”翁文灝有些無力的道,當下就想送客。
見翁文灝如此,朱進秀再道:“下官此來還想送總理大人一件禮物。”
朱進秀一說禮物,翁文灝旁邊的王雲五又是使勁搖頭,示意他不要收。可翁文灝現在是豁出去了,他不在乎被朝鮮人如何嘲諷,心中自有自己的理想,是以大聲乾笑了兩句後,他道:“好。那就開啟,看看是什麼禮物。”
翁文灝一說開啟,朱進秀就示意隨從開啟木箱。只見紅布褪去,木箱裡露出一塊舊舊的石碑。與王雲五想的不一樣,這並不是朱進秀特意刻的碑文,以用來侮辱翁文灝。但這卻是一塊朱進秀特意選的石碑,上面大大的漢字右起豎寫道:‘洋夷侵擾、非戰則和、主和賣國’,再左側兩行則是:‘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