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必執行,違者以叛國罪嚴處!
另,發電至各省、各府、各縣、各鄉鎮國稅局、稅務所,要求各處稅警即刻按程式接管所在地政府、電報局、巡警局、無線電站、車站、碼頭、發電廠等一切列於計劃內的重要關鍵設施;並保護這些設施不被叛亂分子掌握。執行中如遇違抗,格殺勿論!好,馬上執行!”
“是,長官!”命令早就爛熟於心,可謹慎起見,諸參謀還是大聲重複命令後才急急衝出去發電,所有人都知道,這些命令早一刻發出去,那麼中央的屠殺亂命就早一刻終止。只是,亂命電文已發下去好幾個小時,各地先入為主下,屠殺真的能避免嗎?(未完待續。)
壬卷 家與國 第三十三章 瓦爾基里2
蔡元培孤坐於稽疑院代表休息室內。早前,他從來沒有在此辦公過,而這一夜,除了開始在徐貫田家呆了數小時,其他大部分時間他都在這裡。
為了儘快接管京城,殺人是必須的。他非常明白不與齊清源合作,那楊銳很可能死不了。當然,即便是同意和齊清源合作,楊銳也會被齊清源暗中保護下來,以作為和自己討價還價的籌碼。以事實論,貪官其實是與人為安之人,只要不逼的太狠,他們絕不會鋌而走險。
想到楊銳自作聰明的將一切弄成這般,蔡元培從骨子裡想笑。自古貪腐不盡,不都是改土歸流的弊病麼?流官們幫著朝廷打壓愚弄士民,光那點點薪俸就夠了?想那朱元璋野蠻的剝皮充草,可結果又如何?‘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不拿白不拿’,誰不想在任上撈他個幾把,不然下臺後還有什麼機會、誰還認識你?不說為自身享受,就是考慮到子子孫孫入宦致仕,沒有錢也肯定是不行的。最實在的,沒錢你能放下功夫去參加公務員考試?能給上官送禮?
從齊清源不殺楊銳、再到流官制下貪汙不絕,再再到自己今夜這壯舉——堪為肇造共和之始,蔡元培倒也是醉了。不過他才開始陶醉,潑冷水的就來了。
“孑民你瘋了麼?!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肆意踐踏憲法!無故屠殺人命!你…以後必要下地獄的!”半夜巡警忽然闖入家中、人卻被帶到稽疑院的虞自勳一入休息室就指著蔡元培大罵。
虞自勳的樣子一看就是氣急敗壞,衣衫也是不整,他被巡警押送的時候還以為是楊銳的人掌了權。可現在居然發現是蔡元培坐鎮中樞。昔日時時崇尚民主自由之君子,今夜卻變成一個吃人的惡魔。這種轉換實在是太過突兀了。
“出去吧。”蔡元培客氣對著秘書道,而後站起身對著虞自勳笑:“自勳。真要向實現民主共和,竟成死了不是關鍵,關鍵是……是要將復興會**體制的弊病展現於世。你看,”他忽然拍了拍了自己胸口,“我一不是稽疑院代表,二不是政府官員,從憲法上說,我僅僅是一個草民;而今夜被殺之人,上至中將。下至科員,不說那些衛士、特工,就是一個女流之輩也能輕易將我擊斃。可現在我卻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而他們則像木頭一樣被殺和殺戮,這全因**吃人啊!
那民主集中制,什麼民主的集中、集中下民主的,哈哈……”說到這裡蔡元培忽然歇斯底里的笑起,而後才道:“狗屁!狗屁!都是狗屁!!這是以民主為名,以操縱大多數傀儡為名。大言不慚的實行獨裁!看看那些稽疑院代表……,自勳,你要知道今天這人可不是我下令殺的,這是常委會、政治局、稽疑院代表的一致意見。我當時幾乎要對他們跪下了。我說,不能殺人,不能殺人。不能殺人,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可他們就是不聽,就是要殺人。哎……”
蔡元培面容扭曲的、無比暢快的宣洩著這些,心頭似乎有一股詭異的熱流在激盪、在翻滾、在刺激他本就扭曲的神經,他突然無比用力的伸出手,而後全力揮下,再道:“這種體制、這種政黨就是要毀滅!完全毀滅!徹徹底底毀滅!!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東西,就是要全部下到地獄!!而我,就是要展現這種體制最最邪惡的一面,完完全全、淋漓盡致把它展現出來。我要讓全世界在天亮後不寒而慄!我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這短短一夜夜我就能殺這麼多人,那以後有更長時間的人,他們就能殺更多人……”
一首絕美的詩作總是要有人欣賞,這一次請虞自勳來,蔡元培的本意就是要虞自勳欣賞的。不過,虞自勳卻毫無欣賞之意,他只是閉目祈禱,在禱告上帝。
“自勳!”一夜都處於亢奮狀態的蔡元培忽然衝了過去,雙手揪著虞自勳的領子大叫道:“我們不是要民主嗎?不是自由嗎?我就是民主的踏腳石,我就是自由的先行者,我願意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