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嶽陵義救古戎王父子的事蹟,這才有了下午那一幕。
但是,他萬萬想不到,自己一介奴隸,作為主人的恩義王,竟能放下身段,毫不嫌自己一身血汙,而親自為自己施針用藥。此刻,竟然還要為自己淨背!
或許,當一個人餓極了時,你給了他一口飯,他會很感激。或許,當一個人危厄時,你慨然伸手救了他,他會終生不忘。
但是,所有這些,都遠遠不及你給了一個人尊嚴!桑鐸這一刻,真真的感受到自己作為一個人的尊嚴。這份尊嚴,正是那個坐在身後的男人所賜予的。
他做來如此坦然,如此自然而然,一霎那,這個藏族粗鄙的漢子,不由熱淚盈眶。
背後,烈酒潑灑而下,他分明感覺到那份刺入骨髓的,不是痛,而是一種永生也難以報答的恩義!
第174章:暗中的黑手(1)
第174章:暗中的黑手
烈酒浸潤著撕開的肌膚,幾番潑灑之下,血汙褪去,只餘下橫七豎八的一道道傷口,皮翻肉綻,青紅相間,不忍瘁睹。
嶽陵放下酒罈,再翻手時,已是拿著一包粉末。這卻是他親手配製的傷藥。雖沒新增血參的成分,但因有了諸多其他不常見的靈藥相佐,藥性卻非一般金瘡藥可比。
均勻的灑在桑鐸背上時,桑鐸只覺背上先是一癢,但不過片刻,便突然轉成一片清涼的感覺。那原本讓他咬緊牙關的劇痛,這一刻,竟是半分都不見了蹤影。
這位主人,竟有如此大神通的手段!桑鐸既感且佩之餘,又不由的更為自己今日倉促中的決定慶幸。
“好了,三兒,你去給他找件衣服來,咱們吃飯。”嶽陵給他上好藥,這才起身淨手,淡淡的吩咐道。
習春滿面讚歎的應了,他也是首次知道,這位師叔祖竟還有如此手段。想想本門呂祖當年似乎也以岐黃之術,在世間得享大名,看來師叔祖說,當日所傳只是一招拳法之說,裡面實是大有水分啊。
這位師叔祖大大的狡猾!
習春同學暗暗腹誹著,腳下一溜兒煙的走著,心中已是打定主意,定要好生伺候著,以便從這位狡猾的師叔祖手中,儘量多的壓榨出些東□□。
可憐嶽大官人,哪裡知道自己原有的本事,只因一次信口胡謅,欲要騙人絕學,結果反倒被人惦記上了。
“坐吧,且用些酒菜。你自放心,我已封住你血脈,少喝些酒,不會有礙,反倒能刺激機能,加速癒合。”嶽陵淡淡笑著,對又再恭立一旁的桑鐸說道。
桑鐸連連搖頭,恭謹的道:“主人自用,小的便站著伺候就是。又豈有與主人同桌之理?”
嶽陵微一皺眉,放下筷子道:“桑鐸是吧,你記住,我答應你跟我,便是拿你當兄弟一般。跟我的人,沒有奴僕,全是兄弟。或許在命令執行上,我要求的比較苛刻,必須完完全全的百分百服從和忠誠,但在平日,卻不需如此拘謹。”
桑鐸心中更是感動,只一個勁兒搖頭,怎麼也不肯從。好歹嶽大官人最後怒了,這才偏著身子,只坐了個椅子角兒,狼吞虎嚥的幾下塞飽,便又起身侍立。
嶽大官人這個無語啊,原本還想趁機詳細聊聊,也好撫慰一番,這下看來,根本全是多餘嘛。
“你且去歇著吧,至於打你這筆賬,哼,我早晚給你討回來。我的人,便是那麼好打的嗎?”嶽大官人恨恨的說著,這廝最大的毛病就是護短。前世不曾當過人家大哥,但那種大哥情結,卻是比誰來的都猛烈。
此時如從牙縫裡蹦出的話來,讓桑鐸心中發熱,卻讓一旁胡吃海塞的習春聽的渾身冰涼,暗暗為那個佔堆傑布禱告。
桑鐸本有心在旁伺候,盡一個奴僕的責任,但眼見習春仍在吃的歡實,並無離開的意思,估計是兩人有事要說。當即躬身應了,轉身出門。只是,出去後卻未回房休息,而是走到門外暗處,靜靜的立著,警惕的察看著四周。
第174章:暗中的黑手(2)
房中,嶽陵慢慢啜著酒,皺眉將今天發生的事兒,細細的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忽然對習春道:“三兒,我看今日事發之地,除了景色絕佳外,可謂極為偏僻之處。那磨立索朗乃是個酒色之徒,若說帶人出行,也應在城中晃悠,怎會那般巧的也去了城西?此事真有些古怪了。”
習春正埋頭吃喝,聞言一頓,點頭道:“師叔祖果然厲害,嘿,我問過向濤。他也說那磨立索朗來的突兀,不過按他所說,倒不是那磨立索朗開始就是衝著夫人去的,倒似是在追什麼人。不過兩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