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晚了,還要出宮嗎?”
安沁宣皺眉,有些不耐,“我的事情,還不需要你來管。”
走下回廊,季惜抒抬起頭,看了看漆黑的夜幕,淡淡地說道:“今天晚上沒有月亮,真是可惜。”
他這麼晚在這堵他,就為了說這個,今天心情本來就很紛亂,安沁宣不客氣地回道:“你特意在這等我,就是要說這些廢話嗎?”
看向安沁宣,季惜抒笑了起來,“神醫為何如此煩躁?”
安沁宣挑眉,好,他倒要聽聽,這位側君有什麼要和他說的。安沁宣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也不說話,等著看季惜抒耍什麼把戲。
美人當如斯吧,隨便的橫臥,也這般瀟灑。季惜抒收回視線,自己在迴廊邊上坐下,只是不再看安沁宣。彷彿真的只是閒話家常一般說道:“聽說,神醫是東隅人。來海域這麼久,習慣嗎?這裡的風俗也很有趣吧。”
安沁宣冷笑,是很有趣,只是現在他一點都不喜歡!
安沁宣不回答他,季惜抒也不介意,自顧自地說著:“你多住一段日子,就會發現,海域是個好地方。不過宮裡比較乏味一些,好在,你有陛下的特令,可以隨意出宮,應該不會覺得無聊才是。”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是認準了他會就這樣跟著西烈月嗎?安沁宣終於收起百無聊賴的樣子,問道:“你不愛西烈月?”他真的可以接受自己愛的人和別人在一起?
季惜抒或許認為他不會問得這麼直接,一瞬間的遲疑,不過很快,他坦然笑道:“愛,很愛!”
很愛?安沁宣嘆道:“所以你願意這樣呆在她身邊?”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他根本不愛西烈月,或者是……不夠愛?
季悠苒卻低低地笑了起來,只是笑聲中,多少有些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