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進同退,這樣互相有個照應。
大夥點點頭,商議了一下,趙科長提議先到樓上搜尋一下,說不定能找到出去的通道。
依然按照先前的順序,張連長打頭陣,我殿後,隊伍慢慢朝樓上行進。
二樓和一樓幾乎同樣的建築佈局,不同的有些房屋的門居然沒鎖。
張連長慢慢開啟一扇門,一股黴潮的氣味撲面而來,顯然已經很久沒有進人了。
大家魚貫進入房屋,這是走廊靠右的一間房屋。在地下轉悠了很久,已經弄不清楚方向。
張連長掏出指南針,對了一下,發現是南面的屋子。
屋裡沒什麼東西,只有一張醫院常見的醫療床,前端翹起來,好像是手術檯。屋子靠牆角有個木櫃,櫃子的門全被卸掉,全都大敞著,裡面有幾個玻璃罐子,罐子裡什麼也沒有。
地上亂七八糟,木屑、碎紙屑、碎布頭等東西撒得到處都是。
其他沒什麼發現,大家陸續退了出來。
又進去兩間沒上鎖的屋子,情況差不多,大家看了一眼就退了回來。
第十八章 殭屍餐廳
第十八章 殭屍餐廳
走回二樓十字走廊的時候,張連長用手電筒朝西邊一照,突然就照見西邊走廊靠南邊第一間屋子的牆上有塊鏽跡斑斑的牌子,可以模糊地看見“餐廳”的字樣,看樣子這間屋子是就餐的地方。
大家小心翼翼朝西邊走,小黃腿快,率先走近餐廳門前,用手一撥門,門竟然裂開一條縫,手電筒的燈光順著縫隙朝裡面照。
突然,小黃大叫一聲:“啊,日本鬼子”,“嘩啦”一聲拉開槍栓,張連長也發現有變化,“喀嚓”推子彈上膛,兩人分左右靠牆警戒。
我和教授、席苗等人發現不對頭,迅速躲進十字走廊的拐角。趙科長則在前方掏槍警戒。
等了一會,餐廳並沒有任何聲響,張連長小心翼翼探出頭,用手電往裡面照,過了一陣,他完全開啟房門,和小黃兩人迅速探頭,又迅速縮回來,沒發現異常,這才大著膽子慢慢進去。
看他倆沒事,我們也一個個壯著膽子跟進去。
進到屋子,用手電一照,所有人不禁都嚇得一激靈,急忙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巴。
黑背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迅速竄上我脊背的揹包,緊緊抱住。
我保證,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和恐怖的場景。
這是間餐廳,面積很大,大約相當於我們剛才搜尋房間的五六倍大,靠牆擺了兩溜餐桌,每張桌子上都坐著數目不等的日本兵,總計大約不下上百人。
這些顯然正在大吃海喝的日本兵好像突然中邪一樣,全都僵住了。
有人拿著玻璃杯湊近嘴邊正準備喝酒,有人站起身子舉著酒杯好像在說話,有人嘴裡正噙著一塊雞大腿,有人在笑,有人在說,有人在沉思,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整幅場景就好像一副照片,又像進入了一間蠟像館,時間彷彿突然凝滯在當年的某一刻。
如果你看見過真正的蠟像,你就能理解我所說的這一切。可是這間屋子堆滿了這種“蠟像”,足足有上百個,姿態各異,栩栩如生,這是任何能工巧匠也難以企及的。
所有這些日本兵的臉色都變成蒼灰色,好像多年未經打掃的牆壁。他們身上的衣服早已朽爛,用手一扯,幾乎半截身子的衣服就被輕輕扯下來,化成一陣灰塵。
這是一個絕對封閉的環境,否則,有風進來的話這些人也許早成了裸體。
這些人早已經沒了呼吸,也沒任何生命的跡象,身體梆硬,卻不見一點腐爛的跡象,就像一具具乾屍,但卻比干屍儲存完好上百倍。
這些人除了面色灰暗,肌肉稍顯乾癟外,其他和生人無異。而乾屍往往早已皮包骨頭,或者軀體到處破破爛爛。
我從沒見過這種怪異而可怖的場景,我相信沒有人見過,包括張連長等人也不曾見過,因為他們也全大張著嘴巴,一個個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顯然,這是一場被定格的狂歡。
顯然,這群正在就餐的日本兵突然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全部固定,成了永恆時間的一部分。
沒有人說話,一個都沒有,因為大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聽到周圍一陣粗重的呼吸聲。
當現實超越了理解能力,剩下的好像只有喘息了。
手電的光束來回掃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歷史